人的忌諱,現在再不見絲毫,隻見沈斟稼的嘴角竟然噙著淺淺的笑意,將這闔府的仆人看的心慌了。
更有那在沈家待過些年歲的,甚者已經開始擦眼抹淚了:多少年沒見過老爺笑了!
“金主,斟稼……我明天還見不見人了呀?”
“可卿,這你還見啥別的人啊,不見了,沈斟稼同誌今天都成了醋缸了!”沈蓉迦倚在牆上,挑著眉眼,打趣著說。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命苦呢?”
“老爸,我真是對不起您,把個好好的,溫柔的,可愛的人,硬是給感染成了個油嘴滑舌的,鑒於這一點,您趕緊趕我出家門吧,為了家庭的和諧以及社會的安定……”
沈蓉迦就差哭訴了,可是還沒等眼淚掉下來,就被拿著合同、一身幹練的唐冉兒扯著衣領拽進了書房,還能聽見由遠及近飄來的求助聲兒。
沈斟稼滿意的將可卿攏在懷裏,邊上樓邊琢磨著給唐冉兒加薪的事情!
芸息
舞會後的幾天,對於沈家最大的事情,莫過是大少爺沈蓉迦是否搬出去,以及尤是否搬回來的問題,沈蓉迦的問題在簽訂一份協議後得到解決,立刻雙方達成共識:同意搬出去,條件是必須全麵接手公司事宜,還沈斟稼自由!
沈蓉迦在“自由”兩個字眼上瞪了沈斟稼半天之後,終於簽訂喪權辱國的協議,在唐冉兒的監督下,住進沈斟稼為他安排的公寓中,間接換了個方法管製,不過對於沈蓉迦來說,事情能夠這樣,其實已經是最好的解決了,畢竟,他並不是聖人,能夠看著喜歡的女人與親生父親相愛而處變不驚。
如此,沈蓉迦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這是沈蓉迦在家住的最後一個晚上,他有幸的聽到了困擾到沈斟稼的問題,又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德行,端茶品茗,盡情觀戰。
可卿並不同意將尤芸息送到精神病院,她偷偷的去看過,不認為是個養病的好地方。
沈斟稼同樣不同意將尤芸息接回家的想法,畢竟尤芸息的狂躁症現在隻能靠鎮定劑、安定劑這類的注射抑製,他不能將闔府人置於危險中,尤其是可卿,勢必會成為最危險的。
大氣壓盤旋而上,觸到天花板又扶搖而下,繼續籠罩客廳。
“金主,把夫人送到那裏,我們怎麼放心的下,那樣的話,可兒天天非得難受死不可!”可卿不樂意的撅起嘴,做著生平第一次的忤逆。
“在家裏,我放心不下!可兒聽話,不要為難我!”沈斟稼強硬的命令道,隻是可卿似乎不吃他這一套,依舊堅持己見,爭吵了兩天,兩個人誰都不肯鬆口,長沙發上各占一端,背對背慪氣,沈蓉迦倚在對麵的沙發上,看著沈斟稼無語搖頭。
沈斟稼一瞥他:“有好辦法就說!”
沈蓉迦坐正身子,清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隻是裏麵沒有怒火,他就是個嬉笑的樣兒。
“沈斟稼,向別人討主意那是要有禮貌的,你再瞪我,我就不說了,你看著辦吧!”撇頭去看正在插花的阿翔,一盆漂亮的插花就那麼在阿翔的手底下產生了,沈蓉迦看著頗感賞心悅目。
“你說吧,如果是個好主意的話!”沈斟稼說道,又轉向可卿,“可卿,坐過來,我不想和你吵了,如果蓉迦的主意不好,就照你說的,接芸息回來!”
“等等哈,我不反對你們和好,可是這也太不地道了,沈斟稼……老爸,您能不能還沒聽我的想法,就先一棍子把我打扁在地呀,可卿,你還笑!”沈蓉迦成了一副假死的模樣,翻著白眼,逗得旁邊的唐冉兒都忍俊不禁。
“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就不要說了!”沈斟稼並不笑,隻是看了一眼牆上的古老時鍾,正緩慢的指向Ⅹ(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