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歌焦急的左右踱步,看著墨千君還想說些什麼,但墨千君威脅的將眼睛一眯,墨長歌的臉色瞬間一垮,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大狗熊,耷拉著腦袋轉身離開了臥房。

劉太醫有些驚訝的看著墨長歌的背影,忍不住歎息道:“老夫在太醫院多年,與墨將軍相識亦超過二十載,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聽話的模樣。便是在皇上麵前,他也沒有表現的這般溫順過。”◥思◥兔◥在◥線◥閱◥讀◥

墨千君頭昏腦漲咳嗽了兩聲,尷尬的笑笑,“讓劉太醫見笑了。”

劉太醫收回為墨千君把脈的手,輕輕搖頭,“如此也好,總算有人能約束著墨將軍,讓他不至於像隻脫韁的野狗,暴脾氣一上來就逮誰咬誰。”他轉身從藥箱裏取出紙筆道:“墨小姐隻是感染了風寒,仔細修養調理便能痊愈,老夫開兩劑方子留下,大小姐按時服藥即可。”

墨千君立刻點頭道謝,卻不想劉太醫又問:“墨小姐額上的胎記這麼多年仍是沒有消退的跡象麼。”

墨千君微微一愣,隨後也顧不得頭疼,支起身子看著劉太醫道:“太醫何出此言?”抬手輕觸自己的右眼,她知道,那裏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紫黑色斑痕,讓她得了個名揚京城的醜名,也讓墨大小姐年逾十八還待字閨中無人願娶。可聽劉太醫這話中的意思,自己臉上這胎記其實是可以消去的?

劉太醫顯然是沒想到墨千君竟然有此一問,皺了皺眉頭道:“夫人當年竟然沒有留下隻字片語麼?”

看著墨千君茫然的表情,劉太醫心底一凜,頓時知道自己無意中失言,在墨千君麵前泄露了一件將軍夫人並不願告訴她的隱秘。劉太醫迅速收起藥箱,對墨千君拱手作揖道:“老夫隻是看到墨小姐臉上的胎記心生感慨,一時間失言妄加議論,

還請小姐不要怪罪。墨將軍還在外等著老夫去回話,小姐好生修養,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墨千君皺著眉頭抬手阻止,但劉太醫卻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墨千君若有所思的看著劉太醫的背影,原本因為發燒而混成了漿糊的腦袋硬生生的被她給擠出了些許思考能力。

她的胎記……是將軍夫人,也就是她的親娘親手所為的麼?這東西並不是天生,而是因為也藏著什麼秘密,所以才成就了她現在這副模樣?

如此看來,那將軍夫人當年的死,或許也不是單純的因為難產,說不定是因為她知道了什麼而被人謀害的!

墨千君越想心底越沉,即便現在她身體不適,也壓不住她一瞬間狂躁的內心。她扶著**沿吃力的站起,披了一件外衫就要出去。進屋裏來伺候的紫苑綠瑤剛好看見,大驚失色的迎上來扶著她道:“我的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還在病中,再出去吹風豈不是要病的更加嚴重!”

墨千君咳嗽了兩聲,喘了口氣說:“六殿下此時可還在府中?”

用不著他的時候就天天在她的麵前瞎晃,有事找他的時候卻又不見人影。這個挨千刀的死沒良心,明明把自己害的這麼慘,如今她生病也不知道來探望她一眼,要是自己不小心病死了,看他要再去哪裏抓一個破案的奇才出來給他壓榨蹂躪。

綠瑤歎了口氣說:“小姐,這個時候你便不要再惦記著六殿下了吧,他晨間是和將軍一起上朝的,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你們訂親才幾日啊,至於這般一日不見就生出了如隔三秋的思念麼。”

墨千君沒好氣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