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用。拳頭才是硬道理,看誰不瞬間便揍了再說,這才是咱們老墨家的傳統與準則!”

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墨千君下巴一垮,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爹,突然覺得他老爹根本不是缺心眼少根筋,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一語命中紅心啊!

拳頭才是硬道理,如此看來,六殿下還真是最佳夫婿的不二人選。因為那貨不但武力值爆表,即便是腹黑的程度,在她看來也無人能及啊!

“爹。”墨千君睜大了眼睛看著墨長歌問:“女兒還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與娘的感情如此深厚,為何要抬了這麼多的姨太太進門,您不覺得府上的後院太鬧騰了些麼。”

是不是他們這些人的思想永遠都無法扭轉,即便是寵愛,也不會越過規製與傳承。

三妻四妾在他們的心中本是天經地義,不管他們所謂的情深意重有多身後,也不會放棄這種時代賦予的特權。

墨長歌看著墨千君的眼底帶著一絲惆悵的歉意,“遇到你娘之前,是爹覺得無所謂,既然是皇家所賜,如果拒絕便是抗旨,那便是源源不斷的麻煩。遇到你娘之後……”墨長歌輕輕歎了口氣,“丫頭,人生在世,總有一些事情叫做身不由己。”

墨千君微微垂首,隻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微微一動,揪的她心中有些沉悶。

強悍如她爹這種人,竟然也會有所謂的身不由己的時候,那姬韶淵呢?

他是慶國的皇子,比她爹要受的束縛更多更複雜,即便是自己能成功的將他捕惑,將來在所謂的責任與不得已麵前,他會不會放棄他們眼中的‘情深意重’,接受那些不得已的安排。

想要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便不僅要扭轉姬韶淵的思想,而且要和整個時代的習俗抗爭。單憑她一個異世飄來的孤魂,她真的能得償所願,做到這一切?

似乎是看出了墨千君的憂鬱,墨長歌戳了戳她的腦袋說:“丫頭,不要庸人自擾,你可是老子的嫡長女。看上哪個男人打昏了拖回來便是,他要是不從,老子就率墨羽營的將士們砍他全家!”

墨千君側目,“六殿下若是不從,你也要去砍他全家?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她老爹其實不是將軍,而是土匪來的吧。而且,看他眼下的狀況,這是喝多了吧。

果然,就見墨長歌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迷離,“六殿下啊……嗬嗬,六殿下好啊,連老子都打不過他,算是個能托付終身的良人。可他若是不從,老子就……老子就……閨女你隻能自求多福了……哇哈哈哈……”

墨千君無語望天。

瞅瞅,這才是典型的親爹啊!

一直立在墨長歌身後的秦管家抬手拭了一下冷汗,上前一步道:“大小姐。將軍大人高興的時候喝酒易醉……咳咳,他平時完全不是這個酒量的。”

墨千君起身坐回了原處,抬手支著下巴瞪著仍邊喝邊笑的墨長歌道:“我爹他經常這樣麼。”

秦管家立刻搖了搖頭,“老奴隻見過將軍醉酒三次,一次是與夫人成親的時候,一次是得知夫人有了身孕,剩下的便是今日……”

墨千君微微一怔,頓時覺得有些唏噓。

別人都是借酒澆愁醉酒裝瘋,而墨老爹卻是高興的時候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看來,自打她娘過世以後,他從來都未再開心的展顏過了。

原本,墨千君是想借著今晚向墨長歌打探清楚府中那些姨太太們的身家背景,然後從墨長歌這裏套出一些或許隻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並以此來推測將軍府中到底還隱藏著什麼暗流。可聽了秦管家的話,在看看現在滿麵紅光的墨長歌,墨千君頓時把原本的打算拋到了腦後,拍開了另外一壇酒對墨長歌笑道:“爹今日竟然有如此雅興,女兒便陪你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