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的在她的下唇輕輕一咬。

墨千君一聲痛呼,姬韶淵放開她問道:“嫁不嫁。”

“我不……嗷你個登徒子要幹嘛!”身體在瞬間被姬韶淵按壓在了床榻上,姬韶淵禁錮住她的雙手,然後便摸向了她的襟口,墨千君瞳孔一縮險些被嚇傻,聲音發顫的問道,姬韶淵淡然的勾起嘴角,“聖旨已下,你已經是本宮的皇妃。離大婚隻剩下了七日,本宮突然覺得,就當大禮已成,你日後便宿在長瀾宮中如何?”

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墨千君的耳邊,帶來了一絲酥|麻的戰栗,姬韶淵一字一句道:“君兒,要了你的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說著,微涼的薄唇移至她的鎖骨,輕咬住她細嫩的肌膚在上麵烙下了一朵粉嫩的印花。

“姬韶淵你——唔……”抗議聲再次被封住,此刻的姬韶淵哪裏能看出半點虛弱咳嗽吐血或者重傷的模樣。

如同入宮的路上在那軟榻中一般,他不容抗拒的將墨千君覆在身下,強硬的將她禁錮鎖縛,不允她那張櫻花般的小嘴中吐出半點反抗自己的話語來。

‘叩叩叩——’

眼看著寢殿內的溫度越來越高,且隱隱有擦槍走火之勢,門口突然傳來三聲簡潔的敲門聲。

攜著桂朝卿在外麵聽了半天壁角的聶同黑著臉伸出個腦袋,眯著眼睛對姬韶淵提醒:“殿下你舊傷未愈,要節……”

“滾。”姬韶淵右手一揮,浩瀚的掌風夾帶了一股森冷的殺氣直衝聶同甩去,聶同眼睛一瞠,拖著桂朝卿火速後退,就聽寢宮之外傳來了一聲轟然巨響,而後那殿門便應聲碎成了粉塵。

“再敢靠近本宮的寢殿半步,本宮就直接擰掉你的腦袋。”

紗帳翻飛,床榻兩邊的流蘇帳子輕飄飄的垂下,遮住了內裏旖旎的風景,原本守在大殿四周的龍騎衛和暗衛火速撤退,退至了長瀾宮正殿的外圍,且背對著正殿大氣都不敢喘,而桂朝卿則欲哭無淚的瞪著聶同道:“你害死本公公了。”

壞了殿下的好事,殿下一定會遷怒他討厭他的!

聶同伸手摸了摸脖子,將被姬韶淵掌風刮斷的碎發抖到了地上,不滿的哼道:“有了皇妃就泯滅了人性,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還是離開這裏,去追他的小卿兒去吧。

寢殿之中,因為姬韶淵那寒凜的一掌,使得他身上那淡雅溫和的氣息瞬間消散,如修羅附體般變成了肅殺的涼意。然而在他扇飛了聶同候再轉回頭看向墨千君時,又瞬間如春風化雨暖陽破冰,完美的薄唇彎出溫潤的淺笑,執著的問道,“本宮再問你最後一次,嫁還是不嫁。”

墨千君鮮少見到姬韶淵發怒變臉的模樣,哪怕是之前同他冷戰,他也不過是收斂了微笑變得清傲又疏遠。

像方才那樣怒形於色,甚至是殺氣肆意令人膽寒的模樣,也隻有在城北被姬韶風等人圍攻時,她

tang才見過一次而已。

她早就知道,姬韶淵雖外表柔和,但骨子中卻藏著最尖銳的利爪。他的柔和隻因為他對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一旦有人觸及了他的逆鱗,他便會化身修羅露出本性,冷然的將觸怒了他的東西毀滅殆盡。

可恰恰是這樣一個男子,即便是對她戲耍算計也盜走了她的真心。雖然他起初總是對她擺出皇子的架子,但也每次都將她的抗議記到了心底。

他容忍了她所有的無禮無視了她所有的暴躁,將所有的溫柔和寵縱都留給了自己。身為宣德帝最寵愛的兒子,甚至是握著整個錦繡大陸命脈的暗帝,麵對她的怒火與挑釁,他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忍讓,在麵對她時永遠都會掛著淺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