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爺爺是見過墨千君的,或者說他曾跟將軍府有什麼私下裏的深交不成。
“十八年……”墨千君嘴角一勾,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微笑,“小師妹,能否帶我去拜訪一下你爺爺?”
這鐲子做出來的時間,不正是在她出生前後麼。
之前便得知,她臉上的胎記是她娘親親手下毒弄成這樣的,這毒對她的身體並無損害,卻能掩藏她的真容讓她分分鍾變成個醜八怪。此番見到這個鐲子,墨千君頓時覺得,隻怕她娘親並非單純的想讓她藏拙,用一個胎記來護著她的平安這麼簡單。
“你要見我爺爺?”穆婉凝看著墨千君按耐不住的表情,頓時滿臉黑線道:“這個時候?”
“不然呢?”墨千君看著她回答:“左右閑的也無事,我也懶得去伺候那些源源不斷的大小姐們,還不如跟你一起到流軒閣去散散心。說起來,我還從未拜訪過你爹和你爺爺呢,失禮失禮。”
“你可拉到吧。”穆婉凝頭疼的翻了個白眼,拽過墨千君一把將她按下,“還剩三日你便要大婚了,你見哪家的待嫁新娘像你這般不著調,大婚前夕還巴巴的往外麵跑的?依祖製,你原是有一個月都不能離開梧桐院的,殿下幫你縮短到了七天,你就知足一點安分一些乖乖的等到大婚後。這個時候出門,萬一觸了大婚的黴頭,你等著看殿下怎麼收拾你。”
墨千君無語的瞪著穆婉凝,而穆婉凝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她,片刻之後,她無奈的泄了口氣,“好吧好吧,我就聽你的話繼續窩在這梧桐院裏。唉,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什麼鬼……
穆婉凝見她又嘀咕一些自己不明白的話出來,剛要詢問,卻見墨千君摸著自己的胎記說:“既然你不讓我出去,那等回到流軒閣以後就幫我找咱們的祖父大人打聽打聽唄,看看我這胎記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又怎麼跟流軒閣也扯上了關係。”
“你倒是不認生……”
誰跟你是咱們的祖父大人啊,她爺爺咋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孫女啊。
真不害臊。
穆婉凝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對於墨千君絲毫未把她當外人,連胎記和其中的秘密也不忌諱她半分的表現覺得十分的窩心,暗道這個朋友到底是沒白交,那聲師姐也沒白喊。
原本她也是打算等回去之後找個借口問一問自己的爺爺的,如今墨千君提了出來,她便連想借口的時間都能剩下了。
“你也別嫌無聊。”穆婉凝將手中的鐲子還給墨千君,笑眯眯的看著她生無可戀的表情,“等我回去問過爺爺之後便回來陪你,然後看著你這醜八怪上花轎。有我在,那些小姐們估計坐不了多久,你也能輕鬆一些省的總擺著一張棺材臉,都快變成柳亦那個木頭了。”
許是也覺得無聊,穆婉凝便將那硫磺鐲子套到了墨千君的手上,等她臉上的胎記有消退的跡象後馬上將鐲子取走,樂此不疲的看著墨千君的臉一會兒醜一會兒美,
tang然後忍俊不禁的咯咯直笑。
“幼稚……”墨千君翻了個白眼,卻並沒有阻止穆婉凝難得調皮的舉動。
當了十幾年的大家閨秀,憋出了她一身假惺惺的閨秀氣質,隻怕這倒黴孩子的內心早已壓抑個夠嗆了。
反正她的臉會變成啥樣她自己也看不到,就由著她去胡鬧吧。
隻不過……
柳亦?
墨千君眯起眼睛打量著穆婉凝耳根子泛紅和雙眼發亮的神情。
難不成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這傻丫頭和一扇門裏的那個木頭產生了啥化學反應?這丫頭現在看上去完全是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