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遼?”慕容慎思愕然抬頭,“她不是月王的親祖母麼?”

姬韶淵嘴角一勾,“月王不過是被她欺騙了而已。所以,你的身世也不能過早的定論,還是先想辦法除去月王,免得他再冒出來攪局。”

說著,姬韶淵臉色一冷,“所以,你要本宮和君兒留在這鬼地方做什麼,聶同又被你藏在了何處。”

慕容慎思頓時翻了個白眼,“本公子留你們在這裏,就是為了助聶同醫治你的眼睛。還記得你進入山穀中時那些詭異的紫煙,以及千嵐手中的荼蘼花種子麼?那是聶同調配出的能暫時壓製你體內劇毒的藥引,本公子費勁了心思才安排了方才那一幕,並且將小狐狸和暫時失去武功的你都護在這三環套月裏。”

“這世間能破去此陣的人唯有你我,唯有在這裏徹底的除去你體內的劇毒,你才能毫無顧忌的去對付太後。”

“你大可以直接將藥引交給本宮,做什麼要繞這麼大的圈子。”姬韶淵的聲音越來越冷,也多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

慕容慎思說的話並非全是實情,他能夠聽出來,他還有事情瞞著他與君兒。

若不是現在他武功盡失提不起半點內力,姬韶淵定然會一掌將慕容慎思給扇出去,也好讓他徹底的清醒清醒。

慕容慎思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移開了視線道:“你們真的不介意,我這身子裏還有另外一個死去多年的亡魂?而且,此人還是多次算計你們的死敵。”

他聽出了姬韶淵話中的質問,也知道他的話裏暗喻著什麼。

隻不過……

慕容慎思有些無奈的搖頭,直接便岔開了話題回避了姬韶淵的疑問。

姬韶淵身子一撤優雅的靠在了後方,淡然的回答:“不過是一個死了多年的亡魂,既然他死過一次,本宮便能讓他死第二次。”

“喂……”墨千君一臉黑線的聽著姬韶淵和慕容慎思暗藏了點點硝煙的對白,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當真相信那什麼亡魂之說,以為慕容的體內真的藏了一個月支國的夭折王子麼?”

果然是食古不化的死人骨頭,對這種怪力亂神的論調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嗯?”慕容慎思和姬韶淵齊刷刷的轉向了墨千君,姬韶淵問道:“君兒有何高見?”

墨千君的眼底頓時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嘴角一勾看著慕容道:“那什麼引魂之說都是太後扯出來騙人的,慕容這種症狀我以前在我師門裏見過,這哪裏是什麼血祭引魂,這是一種病,一種

tang罕見的病啊。”

“師門?”慕容的眼底閃爍著無數的問號,就聽墨千君理直氣壯的回答:“六扇門啊,我以前告訴過你們的。”

樹屋內頓時一陣沉默,姬韶淵和慕容慎思無語的移開了視線。

這丫頭該不會忘記,她早就已經承認,六扇門是她扯出來的謊言,如今怎麼又堂而皇之的搬出來了。

“慕容得的是什麼病症?”

姬韶淵雖然看不到墨千君眼底的異光,卻能聽出她嗓音裏的輕鬆及戲謔,頓時料到這丫頭可能真的比他們更了解慕容身上那古怪的症狀,於是便淡然的開口問道。

墨千君一本正經的看著慕容慎思,認真的說道:“有一種病,叫做神經病,慕容得的就是這種病。”

“神經病?”慕容慎思的表情更加的茫然,而墨千君則憋著險些脫口而出的噴笑解釋道:“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在小時候受到了什麼刺激,或者是有人刻意對你灌輸了什麼想法,讓你認為自己的身體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因為你那時候心智未全,對這種說法毫無抵抗的能力,久而久之,你便真的以為自己的身體內有一個亡魂,並且會時不時的變為和原本的你性格迥異的另外一人。然而這不過都是你的錯覺而已,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月王,由始至終存在的,都隻有一個慕容慎思,以及你腦袋裏臆想出的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