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中逃脫,連帶著影衛也全軍覆沒,那些被擄走的祭品更是失去了消息。哀家不確定月王的身上會出現什麼變數,既如此,那就趁機讓京中徹底的亂起來,我們才能渾水摸魚趁機起事。”

徐公公眼神一深連忙附和,“太後英明。月王之事太後也不比太過憂心,畢竟……”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徐公公笑的一臉陰霾道:“慕容慎思到底隻是個幻影,所謂的第一公子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不管過去多久發生什麼,他遲早會想起過往,便會月支國的月王。”

*

未央宮

姬韶祈半躺在床榻上,按壓著胸口一陣劇烈的咳嗽。

黑紅色的血液猛然從他的口中噴出,一名黑衣人淡然的上前穩住他的身體,將一個淺色的瓷瓶遞到他麵前。

陽光映著黑衣人衣領上的麒麟圖騰,在冷肅的寢殿中由顯得耀眼。姬韶祈結果他手中的瓷瓶將內裏的液體一飲而盡,緩緩地平複著胸腔的起伏,黑衣人冷然的道:“王爺已經用此藥盡十天,再如此下去必然成癮,還望王爺斟酌一二。”

姬韶祈淡然的看了黑衣人一眼,“若是本王的身體毀在了這靈藥上,你們的主子豈不是少一分威脅?雖說六弟將你們暫時交到了本王的手中,可你們卻從未真心想為本王所用。”

說著,他推開了黑衣人的手徑自下床,皺著眉頭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變化。

待胸口窒息般的悶痛消失之後,他麵無表情的踱步出寢殿,並對身後的黑衣人交代,“今日京中可有什麼怪事發生?”

“皇兄!皇兄!”

未等黑衣人答話,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呼喊。

姬韶祈身後的黑衣人咻的一下消失,清冷的暗光自他的眼底劃過,他抬頭一看,就見太子姬韶鴻正一臉急切的朝他衝過來。

“太子?”姬韶祈走到一旁的矮榻邊坐下,“朝中又有何事發生了?怎麼的如此行色匆匆。”

“皇兄……”姬韶鴻在踏入空無一人的未央宮正殿後臉色微變,“怎麼的沒有半個下人在身邊伺候?未央宮的***才都是幹什麼吃的!”

他回頭看著皆守在正殿外的太監宮女,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皇兄方才是見過什麼人了?”

“太子多慮了。”姬韶祈微微一笑道:“近幾日天氣轉寒,本王的身體越來越不適,休息時也越來越容易被驚醒,所以便將他們全都打發到了殿外。我手中有什麼人太子不是比誰都清楚?怎的如今竟懷疑本王培養了其他的手下不成?”

姬韶鴻連忙賠笑道:“皇長兄哪裏的話,隻是本宮有幾日未來探望,以為是下人怠慢了皇兄,真要那他們問罪懲戒,哪

tang裏就是懷疑兄長了。”

然而,姬韶鴻的心底還是升起了一絲陰影。

姬韶祈的臉色看上去無比的紅潤,一點都不複之前那慘白灰敗的模樣。

宮中的太醫皆言他病入膏肓,此生再無治愈的可能,要不了兩年便會英年早逝,對此姬韶鴻也曾大發雷霆,沒少拿太醫院的禦醫們出氣,可如今看到姬韶祈的臉色竟是好轉,再加上他獨自關在殿中神神秘秘的模樣,他頓時想到,是不是姬韶祈背著他們尋到了神醫良藥,竟是治好了身上的陳年痼疾,卻又想背著他暗地裏做些什麼,所以才隱瞞著不讓自己知道。

以前,姬韶鴻是無比的盼著自己這皇兄能多活上幾年,也好幫自己鬥倒朝中的所以勢力,幫自己坐穩乾坤殿的龍座。可當他真的麵對姬韶祈或許能被治愈的事實,他卻心升寒意隻覺得無比的驚心。

以姬韶祈的嫡長子身份,如果真的恢複了健康,那這東宮的太子之位還輪得到他來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