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都不會的,也有時候自己貪玩懶散的習慣總是改不掉,但更重要的,還是許澈說的,想怎麼樣做好還是要靠自己,若是連自己的態度都是懶懶散散的不想去做好一件事兒,那麼這件事兒的條件再優異也一樣毫無用處。自己在學生會裏就是不進則退的,好好努力才能獲得大家的認可,不加努力雖然能在許澈的掩飾下瞞過去,但……終究如何,自己心裏不是最清楚的嗎?
沐然雖然有時候沒心沒肺的,但心思卻聰明,若是肯往一件事兒上去想,沒有什麼想不通的,想通了便又會有聰明人特有的敏[gǎn],不點也透。這也就是為什麼許澈和沐然說話講道理都是不需要多費口舌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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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磨磨蹭蹭到十點鍾左右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沐然頗有赴死意味的去打開門,果不其然,許澈拿了一把泛著暗暗地紅色的光澤的尺子進來了。沐然此時此刻甚至都已經放棄糾結今天要挨揍的這個問題了,他用看仇人一般的眼光看著許澈手裏的那把暗紅色的戒尺,狠狠的咬牙切齒的想到:“這個破玩意兒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那模樣兒簡直就是和這把無辜的尺子有什麼樣兒的深仇大恨一般。
許澈看少年那副又可憐又憤恨的表情就覺得好笑,輕輕在少年眼前晃了晃尺子,“今晚兒可是全看你的表現啊,你若是表現的好,這尺子便不會落在你身上……若是……你還像以前一樣……”許澈話未說完,就被沐然唧唧歪歪的打斷了:“哎呀,澈、澈,我知道了還不行嗎,後麵的話你就先別說了,不吉利,不吉利啊!!”
(某糖後媽:嘖嘖,話不管是吉利還是不吉利,終究你還是會挨板子的啊。
某然然倒黴孩子:~~~~(>_<)~~~~ ,糖後媽!你你你,你怎麼能根本就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某糖後媽:眾後媽和後阿姨要求澈澈揍你,我也木有辦法啊……望天……)
許澈任憑少年把手中的尺子扯走,丟到一邊去,雙手攤開:“你寫的總結呢?”
沐然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意願和態度把自己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糾結出來的七八百字的總結交給許澈,隻盼著許澈能看在自己辛辛苦苦勤勤勞勞的份兒上繞過自己一次吧。不是有人說過麼,結果並不重要,而重要的其實是過程。其實——這份總結也並不重要的吧?重要的應該是寫作的過程是麼?
許澈隻是淡淡的看了一下,微微歎口氣:“小然,讓你寫活動總結,並不是要求你寫活動後的感受。你以後要學會試著換一個角度,換一個站在活動的組織者的角度,就好比,我們會組織同學去植樹,那麼活動回來,你寫的總結,就應該包括我們活動過程中,有沒有出現一線預計之外的情況發生了?如果有,這樣的情況又是怎麼處理的,今後應該如何盡量去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還有,比如回來之後,學生會會有一個慣常的總結會議,這時候你就一定要注意聽一聽大家的意見,這次活動的優點收益的方麵,或者有哪一些缺點,哪一些考慮不足的地方,還有什麼能改進的地方……”他稍稍頓了頓,才又解釋道:“這才是一個從決策者、組織者的角度去寫的總結。總結的深刻程度並不在於字數,你甚至隻需要簡單的羅列一下收獲,隻是要有獨特的見解,和在自己心裏消化吸收,便於運用到下一次活動之中。知道嗎?”
沐然輕輕的點點腦袋,是啊,自己已經是聖言學生會的一員了,考慮問題就應該更加全麵更加仔細了,應該從全局出發,而不是再像以前一樣從自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