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女子,一直一直,她從未見過他的笑顏,然而,每每麵對她,他從
來不吝惜,而那夜之後,她也明白,這個女子,果然是沒有人能夠替代的。
隻是那個時候的寰澄樺不知道,這世間,不是誰可以代替誰的,這世間,誰都是獨一無二的。
聽見她的話,蛛槿明白了她話語中的含義,微微側頭,“阿塵,這裏的確危險,你便走吧,我想在這裏陪著然生。”她的話,如一柄利刃,刺入了他的心中。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就那樣,十指相扣。他不願意她如此的見外,曾經他無法陪伴在她的身邊,他不想,僅僅是危險,便是可以隨意的分開兩人,他也不願意她對他,如此的陌生。
“你怕連累我?我們之間,永遠該是不分你我的,難道,如今,你是嫌棄我?”他的語氣灼灼,氣勢洶洶,那一刻,那一句,蛛槿的心中,突然之間一片安心,這個男人啊,她突然之間便笑了起來,她的笑,總是如此,好似清冷的蓮花,突然之間燦若煙霞,然而,卻不覺得突兀,而是分外的協調,好似這樣的組合,才是正確的,才是世間絕色。
“我對不起然生,我知道我留下來,不能幫助他,然而,哪怕是僅僅在旁邊看看,隻要他平安安好,也是好的,那麼,你便陪同我一起吧。”
聽了她的話,莫塵微微點頭,他的唇角,不自覺彎了起來,那樣的風華,是誰都想要將之納為己有的。寰澄樺沒有說話,隻是依舊靜靜的跪在地上,她的心,依舊是尖銳的疼。
有的時候,不愛便是不愛了,然而,還愛的人,卻又怎會那麼容易的放棄,忘卻,該是讓給時間,讓它慢慢的愈合,然而,在這份不知道期限的時間之中,那想要忘記的人,卻已然會嚐盡尖酸疼痛,隻能在疼痛之中慢慢的等待著,等待著……
而寰澄樺便是如此,她隻能將那份苦澀而卑微的愛,放在心間,她想,僅僅是陪伴,便該是好了,所以,她唯有慢慢等待,等待時間的發酵,等待有一日,終於能釋懷。
“你先退下吧。”半響之後,見寰澄樺依舊跪在原地,莫塵淡淡的吩咐她道。寰澄樺微微點頭,小聲嘀咕了“是。”便準備退去。
然而,當她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了兩個風華絕世的男人,就那樣,沒有聲響的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她微微戒備,方才她竟然如此出神,便連這兩人出現也並未察覺,若是這兩人是敵人,那麼此刻他們,估計早已經身受重傷,妖魔,不想人類,一刻都不能懈怠啊。
寰澄樺小心的看著莫塵的眼色,卻發現見到這兩人,他的表情除卻冷漠桀驁,再無其他。
而來者,卻是珖溪和玄冥。
看見蛛槿,兩人的眼中均微微出現了詫異,然而隻是轉瞬即逝。玄冥的眉目,微微皺了起來,他如今,便也終於明白當初莫塵和他說的話的含義了。
找到蛛槿,那麼其他的一切對他來說,也再也沒有任何的需要了,甚至於可以饒恕他一命,愛,本來便是在不經意之間改變著另外一個人,而他,這個叫做莫塵的男人,很久很久以前,他,玄冥便認識了,當時他的冷漠,他的殘酷,從未想過,這樣的男人有朝一日也會有所改變,然而,這個女人,卻並不是汐盈,他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悲傷,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愛,從來都是勉強不來的。他開始有些擔憂起汐盈來。
然而,玄冥卻隻是對著莫塵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相比玄冥考慮的不同,珖溪卻是很開心,當日在靜國舞台之上,他便覺得這個女子的不俗,況且雅兒也喜歡她,他對著她微微笑了起來,那一笑,傾國絕色,蛛槿原以為莫塵便長的妖魅禍國,而當她今日一見珖溪的時候,卻發現,這世間比女子更讓人嫉妒的容貌,或許,便是如此了。
若說,莫塵的容貌雖是妖魅,然而,卻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絲屬於王者的氣息,一種不容置疑的尊嚴,讓別人知道,這個人不是女子。然而,這個人,卻是無法明了,他是否是男子的,那一刻,蛛槿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其實是女人假扮的。
“終於找到你了啊。雅兒一直擔憂著你啊。”他話語中帶著一絲傷感,還有一絲喟歎,蛛槿有些疑惑,然而,聽見他提到雅兒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是有絲歡愉的,蛛槿沒有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她想,這些人應該也是她的舊識,隻是她忘記了。
“那女人還活著麼?”然而沉默卻沒有如期而至,莫塵尖銳的話語打破了寂靜,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冷漠和不耐,還有這一絲諷刺。
這讓蛛槿很不明白,於是也隻有靜默的看著他們。
“嗬嗬……快了……”然而蛛槿看著那個男人,他並沒有生氣,表情突然灰敗,而狹長的鳳眼中有著一絲傷痛而過,那是一種很濃很濃的悲傷,就連蛛槿都能感受到。
蛛槿微微拉了拉莫塵的袖子,莫塵本來還想說的諷刺,便也咽回到了肚中。隻是靜靜的看著珖溪。莫塵不知道為何,其實他明明知道珖溪對楓零雅的愛,然而,每每看著他們,他的心中便有著一種尖銳,特別是看著珖溪,他便產生悔恨,他悔他曾經沒有珍惜蛛槿,他恨他再也沒有機會。然而如今,他再次拾得這個機會。然而,這個男人,卻得再一次麵對生離死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