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裏眺望,希望能看到那抹思念的身影,可惜……
他也知道阮甄進了宮就不可能輕易出來了,他就是在這裏等上一天也不會看到她的身影,何苦這樣作踐自己?
臼秦宇自嘲地一笑,嘞住韁繩正欲抽鞭時,忽然看到城裏急匆匆過來一頂轎子,那轎子華麗自是不必說,光看那轎夫神色匆匆的模樣就知轎裏的人一定是在趕路。
會不會是阮甄?秦宇帶著一絲的希翼站在原地等著轎子,果然那頂軟轎在他身側停下,轎夫問了秦宇的身份後便一起退到了幾米之外。
秦宇見狀知道轎裏的人絕對不是尋常人,如此看來卻是阮甄沒錯,激動地跳下馬站在轎前,看著裏麵的人輕輕掀起轎簾,一道粉色的身影逐漸顯露出來。
咎秦宇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出聲喚道:“阮甄,你果然來了。”
正欲踏出轎門的雙腳停頓了一下,半晌才踏了出來,身穿織錦的長裙,頭戴金珠銀釵,一張嫵媚的小臉卻是帶著難掩的病容,因他剛剛的一句呼喚更顯蒼白。
“你……”秦宇詫異地指著眼前的女人,這不是阮甄啊,而是……“林媚兒?怎麼會是你?”那個突然間失蹤的女人,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裏?
林媚兒苦笑,“是我,秦將軍很詫異還是很失望?”他的那聲阮甄叫得她心都碎了。昨晚病了一夜,就連現在頭還在發熱,渾身還在顫唞,可她還是掙紮著趕過來探望他的最後一麵,也許此次一別,再無相見之日。
思緒百轉千回間,秦宇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皺眉問道:“這次的事情可是你做的手腳?”
林媚兒望著秦宇憤怒的臉不語。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現在你逼死了我妹妹,又將阮甄帶回宮,並且把我壓在那個荒蠻的邊境,你高興了是嗎?”秦宇憤怒著,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八度。
林媚兒嘴角不停地抽搐,是,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主意更是她出的,隻是……當她聽到秦宇的事情後卻還是忍不住要過來看一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隻知道見一麵比什麼都重要。
“林媚兒……想不到竟是丞相大人家的大小姐,焰王妃的親姐姐,秦某之前若有怠慢,還望小姐海涵。”秦宇說話客氣,眼裏眉梢卻滿是厭惡,毫不掩飾的厭惡。
“秦將軍……你我不同立場……我今天隻是來送你一程。”林媚兒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黃色的護身符遞了過去,“這個送你,戴在身上保平安,日後我會求爹爹想辦法為你開脫。讓你得以重回京都。”
秦宇冷笑著打量著林媚兒遞過來的護身符,“大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領了,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在下有今天全拜大小姐所賜,現在又要幫我,這算什麼?讓我感謝你?”
林媚兒伸出去的手不由得一抖,見著秦宇並沒有接過護身符的打算,悻悻地將手縮回,“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但我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說著將附身符硬是塞進了秦宇的手中,轉身鑽進軟轎,落下轎簾,溫柔飄逸卻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傳來,“秦宇,我隻盼你能一生平安。”
秦宇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看著幾名轎夫跑過來將轎子抬走,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護身符,不由得想起妹妹,懊惱地將其扔在了地上。
翻身上馬,揚鞭奔跑。
白馬相伴,隻一瞬間就奔出了百米,卻在一轉眼間又奔了回來,秦宇一個彎身拾起地上的護身符定神看了許久塞進懷裏重又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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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您怎麼了?”軟轎剛到丞相府大門,彎月帶著一眾的丫鬟就撲了上來,掀起轎簾卻見到林媚兒斜臥在轎榻上,眼睛緊閉,臉色蒼白,一雙手無力地垂下。
“快叫大夫,快通知老爺,快去宮裏給二小姐報信。”彎月吩咐了一圈後跟在轎子後跑進了府邸,最後同幾名丫鬟將林媚兒背進了房間放在了床上。
“大夫,您快看看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彎月剛轉身,就看見一名花白胡子的老先生急忙走了進來,直奔床前查看病情。
“哎呀,昨天都說過了,大小姐是心火攻心要慢慢調養,最近幾日不可亂跑更不能再次傷心,現在好了,老病沒驅除,又添了新病。”
彎月皺眉,“又添了什麼新病?”
“大小姐剛剛是不是又生氣或者傷心了?要是不好好調養怕是要出事啊。”老大夫說著就去開藥。
彎月一聽眉頭緊鎖,眼神擔憂地望著林媚兒,今早鬧騰了一早晨非得要出去,還不讓她跟著,結果回來就成了這樣,這要是老爺和二小姐怪罪下來,她可怎麼擔當得起?
“怎麼回事?媚兒怎麼了?”思索著,門外想起一道洪亮的聲音,隨即一位同樣年長者走了進來,一身還未及換下的朝服,眼神中閃爍著熠熠的光芒,但此時卻是一臉的焦急。
彎月將昨晚和今早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又將大夫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林啟成麵目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心裏惴惴不安,她今天不會是去見秦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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