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天客棧是鄂州城最大、最豪華的客棧,這是毋庸置疑的。
然後,如果起火,這裏的火勢也是最大的,穩穩地壓了城南客棧一頭。百姓們都這樣想,不然你看這些滅火的官兵,本來要去滅城南客棧的火,但是聽說日月天也著火了,放著城南客棧就不管了,抓緊都去搶救鄂州城第一客棧。
沒辦法,百姓隻好自己救火。當然,也有來了不幹活的,比如說這位穿著紅衣服的姑娘和那個尼姑,看著像是在大火麵前嘮家常。
紅姑娘說道:“不可能,我從日月天那裏趕過來的,剛才還沒事的。”
“七公主殿下,畢竟隔著幾條街呢,您輕功再好也要些時間不是?”
“該死的,剛剛怎麼就沒碰見他。”
“沒碰見也正常,”空花大師指出了一條路說道:“這有一條去那邊的小路,我看文施主輕功不好,就為其指了一條近路,他從這裏去了。”
“空花大師...哎呀氣死我了,算了咱們回見。”紅姑娘氣的直跺腳,也從小路跑了過去。
“糟了,火裏還有人,快幫忙!”
“不行,火太大了,進去得死!”
空花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真氣環繞周身護體,飛身衝進了火海。等她出來時,背上背著奄奄一息卻還活著的百姓,空花身上的真氣被火焰映照仿佛披上了一層金光。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這是真佛降臨。
他們沒有跪拜,隻是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日月天客棧的火焰還在繼續著,但是被百姓認為來救火的官兵卻遲遲沒有救火。他們此刻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中間有個年輕人,年輕人感覺氣氛有些尷尬,說道:“既然你們不知道,我去別的地方再找找。”說完欲跑,卻被人擋在身前,正是鄂州城大將軍鄧木。鄧木問:“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來這裏遊玩的...然後同伴丟了...然後來找,然後就這樣了。真的不想做什麼。”
年輕人自知理虧,說話都有些結巴。
韓笑說:“你是剛才頂撞我之人,來人,將他先拿下。”
文天安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怎麼就沒好好學輕功有了今日之災。隨著韓笑的命令幾個官兵衝了過來,文天安拿刀擋了幾招才發現劍法和刀法根本就是兩碼事,也是,不然人們為啥發明了劍又發明了刀呢?他扔掉還礙事的刀,開始運功用伏虎拳,幾乎是一拳撂倒一個官兵,遠比那破刀有用。
麵前一個官兵一刀襲來,文天安慌忙閃了過去,卻發現目標不是自己,而是昨日在客棧樓下看見的富家翁,他身邊生猛的一塌糊塗的保鏢被越女劍派掌門纏住。文天安不得不起身去救他,還是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怎麼就又變成救人的了?這讓韓笑看見不得咬死了自己是和這位大哥一夥的?
但是救人要緊,來不及多想,文天安擋在富家翁身前,一手擋住刀風另一隻手合拳退了出去,再次撂倒一個官兵。富家翁較有興趣的看著這個青年人說道:“鄙人慕容長文,謝少俠救命之恩,不知少俠名諱?”
“我去大哥這種時候了你還客套,都要死了好嗎,好吧我叫文天安...等等,慕容長文,我去你是日月國皇帝?”文天安驚呼,然後大喊:“韓先生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他,你謀反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能不能先讓我走?”
韓笑當然不聽他的,對鄧木說:“此子有些本事,而且來路不明,很可能是中原大門派的人,鄧將軍,盡量抓活的。”
鄧木點點頭,飛起一掌拍了過去,文天安知道來者不善,運足十分力揮拳,饒是如此,兩相對撞後,還是被打退了多步。
鄧木伸手抄起了一把刀,他是武將世家,所學的一身本事都是沙場上用刀千錘百煉出的本事。拿起刀來極為順手,一刀砍過去竟是真的讓文天安有了千軍萬馬向自己奔來的感覺。文天安此時自顧不暇了,慌忙推開身邊的慕容皇帝,自己想用降龍拳硬抗對手。但是一來降龍拳自己用的並不熟練,二來對手的氣勁委實太過霸道,硬抗一記下來竟然讓自己的氣海翻湧滾動,吐出了一口淤血。
慕容長文在一旁說道:“文少俠,對方用刀了你怎麼不用刀?赤手空拳肯定是打不過的。”
“我說皇帝陛下,您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要是會用的話還不用嗎?您認識這位嗎?怎麼氣力如此凶猛?”文天安擦著嘴邊的血想著怎麼逃跑,否則碰見這麼厲害的人今天可能要跪。
“這是我日月國第一大將軍,鄧木。”慕容長文還頗為自豪的說。
“我去,皇帝陛下您得意個什麼勁啊,您這第一猛將可是要殺你,你有什麼保命的手段能不能先拿出來?”文天安起身,想著怎樣才能抗下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