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安看了看紅姑娘說:“怎麼樣,去還是不去?”
“去,為何不去?有人請客還不去是不是傻。”紅姑娘說道。
“有如此生猛隨從的人,我可是有點心虛。”
“笑話,日月國的前任皇帝和現任皇帝你都見過,身邊的人可也都是生猛的一塌糊塗,你不還是安然無恙?”
“...”
劉瘸子見二位沒有挪動腳步,笑道:“二位無須擔心,他這條狗命我都留下來了,我還會為難二位不成?”
“劉伯伯,我當然不信你們會害我,就是這個木頭疙瘩膽子小,不太敢過去。”紅姑娘一臉鄙視的看著文天安。
劉瘸子笑道:“文天安是吧?你我有過一麵之緣。初見你時你還是個滿腹牢騷的書生,此番見你,你身法內功已經足以和當今武狀元一較高下了。可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文天安聽聞過此人經曆,聽說以前也是個讀書人,科舉不中棄筆投戎,在江南之地打出了響當當的名號,壓得寶木郡十幾年抬不起頭。後來退伍就入了英王府。說話給人的感覺文鄒鄒的,頗有儒俠風範,令文天安好感度大漲,連忙說道:“劉前輩客氣了,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劉瘸子帶著文天安,紅姑娘,呂才走向中年人的桌子上,先坐在了側位,這樣一來就剩下兩個位子。文天安打量了一下中年人,穿著上好的緞綢衣,為人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大家風範。紅姑娘也一屁股坐下,作出了文天安驚掉下巴的動作,竟然抱著中年人的胳膊撒起嬌來:“王兄,你把小妹都嚇著了,下次來見我好歹打個招呼。”
“打招呼,你那麼野,去哪裏和你打招呼?”中年人略有嚴厲:“我問你,去年科舉的時候你是不是來過長陵城?”
紅姑娘像個認錯的孩子,點頭說道:“嗯。”
“那為何不來我府上!你姐姐也在,我們剛好聚一聚。”中年人微怒道:“母皇我管不了,身邊也有高手守著,你呢?出了事白羽堂肯定先保母皇啊,在白馬寺的刺殺多危險!”
“王兄,我錯了,我以為你和姐姐都不喜歡我,就沒敢去府上叨擾...”紅姑娘還找借口。
“荒唐!朝堂是朝堂,你和你姐姐都是不涉朝堂的人,況且都是我姬家的人,我看起來有那麼不通情理嗎?”
紅姑娘擦著眼角啜泣道:“王兄,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以後去了長陵城一定先去你府上拜訪,不把你府上的山珍海味吃窮了都不走...”
“好了好了,我還不知道你,”中年人笑著打了一下紅姑娘的額頭:“我隻是擔心你,這次更甚,白羽堂沒有跟隨竟然敢獨自出門,吃了不少苦吧?都瘦了。”
紅姑娘瞬間破涕為笑,端起一杯酒說道:“我就說王兄疼我,來,小妹先幹為敬。”
中年人笑著搖了搖頭,開始看向另外兩個人。此時中年人的身份也不言而明,兩個人連忙跪下拜倒。
“草民文天安拜見英王殿下。”
“隨州軍校尉官呂才參見英王殿下。”
英王姬桓先起身上前拉起文天安說道:“文公子久仰大名,快快請坐,你舍身救小妹的事還未來得及謝你。”
這樣一來沒有座位的就隻剩下一個人,剛剛還以為自己是這座城池大佬的呂才,現在他覺得腦袋在頭上,跪著也挺舒服。
姬桓笑道:“呂校尉,我這裏沒你的位置,不介意吧?”
“英王殿下說笑,小人就是個奴才,跪著是本分,怎麼敢和殿下同座?”
“話不能這麼說,剛才呂校尉不就是想要舍妹陪你喝酒嗎?不同意就刀劍相向,不知現在舍妹向您賠罪還可行嗎?”
“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七公主殿下,請殿下開恩。”
“你可知道你犯得是死罪?”
“小人知道,請殿下留小人一命,日後小人以命相報。”
姬桓自飲了一杯酒,說道:“你的命可值錢?”
劉瘸子在一旁說道:“呂才,原名林才,入了違命侯府之後改姓呂,為表中心,放自己重病的家母而不顧與其斷絕關係,揚言呂思才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你父親早年參軍戰死,是自己的母親一手將你拉扯大,即便這樣還能眼看著她死去,你心腸夠狠的。”
“小人不是人,小人該死。”呂才邊磕著頭邊為自己討生路,絲毫不在意他們所說的過去。
劉瘸子接著說道:“因為懂些武藝,呂思著你來隨州城撈軍功。你來到這裏後無惡不作,強搶民女,被路過的範青看見將你教訓了一頓。你懷恨在心寫信給呂思汙蔑範青玩忽職守,致其下獄。聽你的意思是一會兒還要去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