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良聽聞此言,心底一沉,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笑著說:“姐姐可會此神功?”
“我也隻是略知皮毛,你父親因此功而奪命,所以我也不敢過深修行,但是此時不比以往了。”女子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前麵的牆,那麵牆的後麵就是密室:“此地便是周瀾將軍的葬身之所。此番前來,我想與你一同修行這天魔功,為我們以後的大業早做準備。”
“這裏倉庫有一條密室,是當年我與你父親共同發現的。”女子嗤笑一聲:“你父親知道此功法非同小可,於是為了方便,於此屋裏打造了一道暗門,暗門直通密室。”
“妹妹不知。”
“嗬嗬”女子一聲嗤笑,推動木椅去了一麵牆前,輕觸一塊灰磚,密道應聲而開:“誰知天不遂人願,我到之時,見這本書已經被燒毀了,紙灰尚熱,妹妹可知道此事啊?”
“妹妹不知。”
“哈哈哈”女子變為大笑:“妹妹果真純良,守著天下第一武功也不動心。罷了,此事如何我們以後再商議,我來隻是與你說一聲,一會兒到仁義堂議事。”
“姐姐先去,妹妹隨後就到。”馬思良恭敬的說道。
文天安在床底下見送出去了那個如瘟神一般的人物,連忙爬了出來說道:“此人好大的氣場,竟然壓得我有些呼吸困難,你可知你們這位大姐是何人?”
馬思良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隻知道大姐早早入江湖,武功奇高。我父親在世時聽說也要敬她三分。公子也真是好功夫,大姐在這裏竟然是沒察覺到你半分。”
文天安苦笑道:“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才入江湖不到半年,遠遠比不上這些高手。”
“算了,不提此事了。文公子你找機會下山吧。現在天色已晚山上之眾又都聚集在仁義堂上,以公子的能力想必下山不難。”
“那你呢?不能沒事吧?”文天安問道:“那個大姐頭肯定是不相信你所說的話,此人身上戾氣有些重,你去那個什麼仁義堂凶多吉少啊。”
“無事,公子下山就好。這山上三教九流之鼠輩不少,那朝廷耳目也眾多,倘若公子被人瞧了去,以後的仕途將毀於一旦。”馬思良紮起頭發笑道:“公子不是說過是個讀書人嗎?”
“可是...”
“行了,大丈夫不拘於小節,公子快走。”
說著馬思良將他趕了出去。文天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站在門外,問題是我不知道路啊,你把我放出來也無用啊。
突然他耳朵一動,察覺到頭頂上有人,猛然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笑嘻嘻的望著他說道:“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讀書人的臉皮都去哪了?”
此人正是紅姑娘,她發現文天安不見後立即從原路往回尋找,不多時便找到了附近的一個匪山,於是趁著天黑潛入進來。巧的是附近隻有這間屋子有光亮,於是趴在房梁上觀察動靜。隱約聽見有女人說話,誰想到先出來的竟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文天安支支吾吾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的確不是,那是你強闖人家的閨房?人麵獸心啊。”
文天安連忙說道:“你不了解情況,不要血口噴人。”
“少廢話,抓緊上來。”紅姑娘說道。
文天安也聽見了有人前來的動靜,腳尖一點飛身上去。隻見走過來兩個人恭敬的拜在門前說道:“二姐,大姐叫你去仁義堂議事。”
“我說了我會去。”
“大姐說您若是不去我們就不用回去了,我們二位在這裏等你。”
“羅嗦。”
馬思良從屋裏走了出來,二人一左一右緊跟著她,不久後消失在屋頂上紅姑娘和文天安的視線裏。
紅姑娘收回視線問道:“怎麼樣?我摸清了下山的路,趁著夜晚我們抓緊跑?以你我的身法應該還能趕在黎明前藏進商隊的車。”
紅姑娘看文天安正在打量仔細的自己,一掌拍過去罵道:“怎麼,說你禽獸不如你還真想圖謀不軌啊?”
文天安搖搖頭說:“你知道剛剛那個女子是誰嗎?”
“不知道啊。”
“她就是馬思良,在長陵城刺殺你那人的姐姐。”
“她?”紅姑娘著實沒想到,此女顯然不像一個老江湖,又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不是說現在仁義團她是團長嗎?怎麼才是個老二?”
“沒錯,老大我也見過了。”文天安繼續打量著紅姑娘。
“什麼,你剛剛搞了兩個?”
“我呸,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見文天安有點微怒,紅姑娘心虛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