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都目光如炬,此刻看見十八棍僧的真氣金光彙聚攔住了出寺院的門路,兩指夾住一枚棋子甩了出去,棋子僅僅出去一尺有餘,便被金光打得粉碎。趙天都沒有回頭喊道:“忘情,不勞你幫忙了,給我拿一個棍子來,我要會一會這羅漢陣。”
忘情和尚沒有說話,從佛堂後扔過一根棍子。趙天都接過棍子,一棍砸在了了羅漢陣上,隻見其中一個大和尚轉攻勢為守勢,先去抗了一棍。其餘十幾個棍僧攻勢不變,齊齊的打向趙天都。趙天都見棍子所及之處竟然都是死穴,單手撐開身子再飛起,以一支木棍頂住十七根穩住身子。趙天都運起真氣抓住棍子的一頭狠狠一拍,隻聽鐺的一聲,他又打在金光上,手中的木棍寸寸斷裂。
原本以為家裏人怕他出手收到老天師的波及,沒想到這十八棍僧是要殺自己。趙天都眉頭緊鎖,退出幾步,苦苦思考良策,突然覺得身後一掌拍了過來,趙天都情知躲避來不及,轉身一掌迎上,卻還是晚了些。自己的手臂未抬起,對方掌風已至,牢牢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趙天都大吐一口血倒飛了出去,十八棍僧見此情景,紛紛落井下石,舉棍相迎,接連打中其十八道穴脈,知其身受重傷無法起身後,用棍子將他架在地上。
趙天都緩過神來,破口大笑:“忘情和尚,好一個大慈大悲掌,我真氣護體都被破了。”
忘情和尚緩緩走出萬佛寺大堂:“三公子還是輕敵了,沒做防備,否則小僧的武功與三公子不相上下,不可能一擊得手”
趙天都察覺自己的內髒皆碎裂,料知沒有生還的可能,歎息道:“忘情,這個法號起得真好,天下人沒有說錯你,可是大哥囑咐的?”
“三公子絕頂聰穎,應當知道即便是大公子有心,倘若某人不鬆口,他也不敢。”
“原來如此,是因為我知道了二哥的死和父親有關係?”
“三公子應當知道,這是底線。”忘情理所應當的說道:“你與二公子關係最好,倘若知道了此事,你們父子兩個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了。這道裂痕,不如過早的添上。”
“說得好,有理有據,看來我死得不怨。”趙天都又吐出一口淤血“我想知道,你是何時被他們收買的?”
“三公子,就這樣吧。”忘情和尚明顯不樂意回答這個問題:“念在你我結緣一場,還有什麼願望說吧。”
“我想再見一見文天安。”趙天都認真的說。
“好,”忘情和尚仿佛是知道趙天都此願,招手說道:“你們去困住老天師半柱香的時間,不到時候,寧死不能後退。”
文天安此刻也在做困獸之鬥,已經有不算輕的內傷,體內經脈翻江倒海。老天師與他的用的功法都一樣,但是威力差了太多,眼看著老天師一拳降龍襲來,自己卻沒有了和他再對招的信心。自己領悟的降龍拳火候差了太多,在老天師麵前如一條蚯蚓一般,這怕才是真正的降龍如鰍。
文天安深呼一口氣,仿佛已經打算閉眼領死,突然身後冒出了十八個少林棍僧。文天安自問一對一可以打敗任何一個,但是十八人在一起明顯有更大的威力。隻見他們紛紛舉棍,眼前的龍形真氣頃刻間被化解。其中一個棍僧說道:“文施主,三公子在寺院裏麵要見你,還請你速速挪步到寺內,這裏我們先頂上一會兒。”
老天師大怒道:“萬佛寺的禿驢,還沒有絕種嗎?老夫滅了你們!”
“好一個萬佛寺十八羅漢,各位師父,有勞了。”文天安見能逃得活命,如何不喜?隻是趙天都為何沒有親自出來,他難道不是想好了解決辦法嗎?
隻見寺院裏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忘情和尚在台階前端坐念叨著詩文,而躺在地上的趙天都鮮血滿身,奄奄一息。
文天安上前扶起趙天都,大吼道:“趙天都!這是誰幹的?”見趙天都搖了搖頭,他看向忘情和尚,隻見忘情和尚雙手合十,雙眼垂簾,仿佛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
“文天安,你來了?那個老天師武功如何?可還是你的對手?”趙天都笑道。
文天安伸手搭住其經脈,向他注入真氣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厲害的一塌糊塗,倘若不是十八棍僧前來救場,我都要認輸等死了。”
“那就別在我身上費力氣了,快準備跑路吧?”趙天都說道:“我見過你的輕功,天下少有。那老頭子年紀大了,不一定能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