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上奏說道:“文狀元以驚世之才奪魁,尚未婚娶。如今三公主已到了嫁娶的年齡。兒臣想請母皇賜婚,擇一吉日,將舍妹嫁於文狀元,也好告父皇在天之靈。”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司馬門馬上明白了姬家要拉攏狀元郎,連忙出聲反對說道:“不可,臣聽聞文狀元身體欠佳,恐誤了公主殿下。此事萬萬不可。”
英王姬桓一哼說道:“司馬大人今日在朝堂上的話可真多,平日裏屁都不放一個,就知道打瞌睡。”
“好了!”女皇帝皺眉頭嗬斥,瞥了一眼文淵閣首輔張仁。今天朝堂上這個百官之首難得未發一言,女皇問:“張大人有何高見?”
眾所周知此人是女皇一手提拔的,在政見上女皇極為依賴這個大學士,張仁如今有六十高齡,剛剛怕是睡著了,聽見問話才不急不緩的說道:“臣認為,文狀元一人三甲,三公主豔冠京華,二人郎才女貌,正好。”
司馬門急了,說道:“張大人,你忘了陛下之恩典了嗎?怎麼張嘴說出這樣的話!”
“臣為陛下挑選一良婿,怎麼就忘了陛下之恩典了?”
女皇小聲問西門婉兒:“你覺得如何?”
“陛下,婉兒覺得有待商榷。”
女皇點點頭說道:“此事暫且擱下,明日再議。”
未來得及眾臣反駁,西門婉兒喊道:“退朝!”
文天安呆立在原地,賜婚之事自始至終都沒有問我得意見,即便是再議,自己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便是朝堂嗎?
皇帝寢宮,西門婉兒為女皇更衣,邊伺候邊說道:“陛下真的要將三公主賜婚給那狀元郎?”
“我不是說了再議嗎?”女皇笑問:“倒是你,為何對此事如此關心?”
“陛下說笑了,隻是此人才學是有,正如司馬大人所說,此人身體的確不好,怕誤了三公主殿下,”西門婉兒說道:“而且...”
“而且什麼?”
隻見一個宮女急匆匆的進來說道:“陛下,七公主來了,氣勢洶洶的,攔都攔不住。”
西門婉兒一笑道:“陛下,而且來了。”
姬紅纓一腳踏進屋子說道:“母皇,聽說你要把文小子許給三姐?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有什麼用?群臣覲見,張首輔都認為可行。”女皇冷眼道:“越來越沒規矩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還想不想見到我了?”
“一個病怏怏的文弱書生,你以為我會許給你?”
“那你就別想見到我了!”姬紅纓說完轉身就走。
西門婉兒忙說道:“殿下不留下一起吃飯?”
“等旨意下了再回來吃,要是不合我意,我就不回來了!”
西門婉兒看著姬紅纓遠去,無奈的笑道:“這便是我說的‘而且’,七公主與此人在一起幾乎一年裏走遍了南北,保不齊生出了情誼。所以現在最焦急的應該是七公主,而不是朝堂上那些大臣。”
“你倒是真機靈。”女皇笑道:“罷了,原本想賣英王這個人情,這回瘋丫頭來鬧,就隨她去吧。”
“可見陛下還是疼愛七公主。”
“都是孽債,這個死丫頭。”
二人正說著話,一個太監不急不緩的進來說道:“陛下,英王殿下前來請安。”
女皇皺了皺眉頭,說:“準。”
文天安抬頭,府宅的正門上刻著“文府”的大匾,說道:“入朝的時候世子殿下還說不想與我一同進去,怕別人說閑話。這可倒好,直接為我置辦了一套宅院,不怕別人說閑話了。不知道他們父子倆怎麼想的。”
薇薇姑娘笑道:“文公子適才過來的時候,滿京城的女子都喝彩一人三甲的狀元郎。陛下可有為公子指婚?”
“如此,才頭疼。”文天安領著袁天賜和薇薇姑娘說道:“我們進府,從今日起,如若不嫌棄,這裏也是你們的家了。”
入夜,文天安獨自在書房。白天的時候薇薇姑娘幫他整理過了,有些書籍頗為有趣。看來姬隆沒少下心思。
突然文天安耳朵一動,一個黑影閃了進來,緊接著袁天賜跟了進來喊道:“什麼人!”文天安見來人一身紅衣,正是多日不見的紅姑娘,對袁天賜說道:“沒事,是我的朋友。”
“你朋友不走正門,倒是好輕功。”袁天賜收起刀,自去了。
紅姑娘笑道:“狀元郎如今的架子真大,這般身手的侍衛哪裏找的,天行決都沒騙過他。”
“袁守誠的高徒,哪是等閑之輩。”文天安笑答:“你何時入的京城?”
“剛來不久,才去了一趟皇宮。”紅姑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