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城的金鑾殿靜悄悄的,盡管剛剛宇文念的一番對話石破天驚,聽得文天安都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宇文念用內力將那酒壺打得稀碎,手怒喊道:“我不想再回憶了,越女劍派掌門,袁守誠的高徒,你們一起上吧,看看我這把老骨頭能和你們耗到幾時?”
文天安點點頭,上官燕和袁天賜同時出。宇文念渾然不懼,雙手握拳向兩邊頭上一砸,以血肉之軀擋住劍和刀,大喝一聲,一股磅礴之力瞬間崩開兩人。文天安站在老遠的地方竟然感覺到萬馬奔騰的氣勢撲麵而來!
上官燕被逼退,腳尖點地,與空中翻身,向宇文念的腋下刺出一劍,然而宇文念轉眼運起了金鍾罩,上官燕停在他的周身真氣之外,仿佛前進不了分毫。
本以為上官燕就此撤手,誰知道她氣勢不減,一聲嬌嗬,宇文念忽然覺得頭上傳來一股壓力,急忙抬頭看。眼前一把真氣彙聚的巨劍從天而降,無視自己的金鍾罩刺了過來。
“天玄劍,手藝還沒失傳。”宇文念說的隨意,手上卻嚴肅對待。一掌拍了出去,大力金剛掌和劍鋒碰撞,兩邊互不相讓。
袁天賜也沒有閑著,再一刀橫出,刀身上纏繞的真氣變化出一隻猛虎咬住宇文念的腰部,宇文念的兩一隻手像是鐵杵一般橫在虎口,不讓袁天賜得逞。饒是如此,到底還是讓他分了神,天玄劍的力道加了半分,將無比堅硬的地麵壓出了裂痕。
宇文念閉上眼睛,天地為之一滯,天地真氣猛然灌進他的身體裏,磅礴的氣勢將腰間的伏虎刀,頭上的天玄劍卷得無影無蹤,遠遠在一旁觀望的文天安都沒有張開眼睛,塵埃落定,上官燕和袁天賜都倒地吐血,唯有宇文念屹立在原地,英姿勃發的樣子。
上官燕先站起來,狠狠地對文天安說道:“和你是一個手段,傳聞當年越女劍派前身天玄派就是被此招打得落花流水,流落塞外。”
文天安眯著眼睛,歎氣道:“天魔功,鬼知道這個將軍怎麼學得的。”
袁天賜今天已經是吐得第二口血,實在是覺得沒麵子,說道:“你們都別動手,我獨自來。”
上官燕想要冷嘲他兩個人都不行,一個人說什麼大話,被文天安一個眼神攔住。文天安說道:“三招,若是你再吐一口血,就退下。”
袁天賜拍拍刀笑道:“你說話越來越像我師父了。”說完他深吸一口氣,飛身在宇文念身邊,抽刀斷水,刀出如龍。
刀還未近身,宇文念兩指夾住刀身,冷漠的看了袁天賜一眼,像是一個神仙俯視芸芸眾生。然而袁天賜的刀未到,刀勢卻到了,一條真氣所化的巨龍咬向宇文念的脖頸。宇文念另一隻手也出,拍散了降龍刀法。
袁天賜沒有用力去奪刀,而是雙腳離地,向前繼續用力。一聲虎嘯,蒼龍未解,猛虎前來。宇文念的一隻手剛剛對付了惡龍,來不及蓄力。隻好鬆開雙指,再打碎猛虎。
袁天賜嘴角一翹,揮舞刀法於空中劃出了一個太極圖,黑魚白眼,白魚黑眼,旋轉著想宇文念碾壓了過去。宇文念大吐一口血,倒退多步,雙手作撲勢向前頂上。二人僵持了良久,皆大喝一聲雙雙彈開。
上官燕急忙跑向倒飛出去的袁天賜,把住他的脈向文天安點點頭示意他無事,隨即眾人有複雜的看向又站起來的宇文念。
宇文念大笑道:“好好好,龍虎刀法也能到大成這一步,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女娃娃,你再使出什麼招數讓我開開眼界。”
上官燕看向文天安,文天安歎氣道:“天魔功因人而異,我也不知道他的極限是多少,不過應該沒多長時間了。”
“你的意思也很明確了,我去試探一下,大不了就是一死?”上官燕舉劍,衝向宇文念。
文天安剛想說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見這個女人已經衝了上去,歎了口氣自嘲道:“女人啊。”說完退去了自己的大衣,暗運天魔功,準備出手。
上官燕的招式並不花哨,衝著宇文念的麵門直直的刺了過去,若是以往,宇文念隻需兩指便可夾住。但是此時宇文念不敢大意,察覺這一劍有所不同,兩隻手合掌要去夾住少女的劍。上官燕劍身一抖,寶劍從自己手中脫離,自己空手上前抵住宇文念的雙手。劍與空中轉了幾個圈,飛向宇文念的後背。
宇文念說道:“燕回巢?”
上官燕彎起一隻沒有翹起過的紅唇,笑道:“宇文將軍聽說過燕回巢,見過鳳還巢嗎?”
未及她說完,一把寶劍變化出幾千道劍氣,打向宇文念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