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崆峒寺的主持大師死了,還被人剝了皮,這剝皮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陳州慘案的真凶,五行門的連依?”
吳念念咬牙,道,“是。”
皇帝微微超前頭傾斜身子,繼續問,“你還說連依被大門監庇護,對外詐成她死了,實際上卻留在大門監的身邊?”
“是。”吳念念回答的幹淨利落。
皇帝瞥了眼唐玖月,不動聲色地問,“那麼,你有何證據證明?”
“回稟皇上,證據之一,就是敬淨大師的屍身。他已被人剝開了皮,餘下的屍身,血肉模糊。”
人群中有人倒抽一口涼氣,有人覺得渾身冰冷,光是想象那畫麵,就覺得恐怖異常。
“讓開。”大皇子朱奎正到時候地領著人抬了一個竹床過來,放在地上。以白色綢緞覆蓋住上麵的東西,不用說,此刻他抬來的就是敬淨的屍身。
“父皇,兒臣根據這位姑娘指明的地點,找到了這具屍首,太醫驗證,這剝皮的手法的確熟稔,是個老手。”
皇帝皺了皺眉,“何人膽敢如此凶殘?!”
德成公主道,“父皇,兒臣記得寧相家的公子寧旭,似乎也死在這剝皮之人的手下。兒臣覺得,這敬淨大師被剝皮,或許真的就與當時的陳州慘案有所關聯。正好,寧韜也在這裏,他當年參與了一切,想必能夠幫助我們分析一二。”
青檸道,“啟稟皇上,物有相同,人有類似,會剝皮的不一定都是陳州那樣的人物,說不定隻是街上的一個屠夫,他也能熟練地剝皮。”
德成卻輕哂,“青檸門監大人此言差矣,屠夫擅長的是剝豬皮,並非人皮。若強行剝人皮,怕是沒有這麼順手吧?”
青檸反反駁道,“公主殿下,敬淨大師的皮隻剝到一半,難道不是因為不順手?”
德成一時語塞。
寧韜見這邊膠著,往前一步出列,撩開長袍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陳州之事草民也在場,草民覺得,是那陳州的女妖怪又現身了,或許,她當初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大門監誤判了。”
唐玖月吞了一瓣橘子,正覺得酸,皺了皺眉隻想著換一個,甚至連正眼也沒瞧過寧韜等人。看來她依舊如往常,並不打算親自掌控局麵,也不想親自辯駁。
青檸正頭疼眼下的形式,怕是要自己單挑大梁來個舌戰群儒,卻有人先替唐玖月說了話。
“大門監怎麼可能誤判?”朱朗大步流星地從人群中穿出,朝著皇帝行禮,後又直接起身,麵向眾人道,“難道在場有人會質疑大門監判斷生死的能力?”
無人敢吭聲。
朱朗一笑,如清風霽月一般,“寧公子,這位姑娘,若是憑空就要造謠一位朝廷要員與五行門串通,這是要坐牢的。”
寧韜道,“我隻是覺得當初陳州那妖女雖被活埋,卻並未見到屍身,也許並沒有真的死去。這是合理的猜測,如有冒犯,還請大門監和七皇子不要怪罪。”他特地將二人稱號咬的分外重,惹得一旁站著的大皇子朱奎麵上不悅。
德成顯然是對此事頗有興致,托腮問吳念念,“他們都否認了,光憑剝皮手法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你還有什麼證據?”
吳念念抬眸,鎮定道,“我還有一個很關鍵的證據。”
“哦?”
顯然所有人都好奇她所謂的關鍵證據。
吳念念眼神堅定,一字一頓道,“連依,我有陳州剝皮命案的真凶,一個——活、著、的、連、依。”
德成顯然愣怔了一下,勾起嘴角衝著唐玖月不懷好意地笑,“大門監,萬一她真的找出妖女來,你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