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陸鳴坐一起,繼續問陸鳴:“鳴哥,你那天跟嫂子回去怎麼樣了?”

“什麼嫂子。”陸鳴想起來還有點煩,“跟你說過離了。”

乒乒可不這麼覺得:“他那樣子可不像跟你分手了,我看你們還得一起過。”

“放屁。”陸鳴更有些生氣,“老子都送到床上了他還不睡,還跟他過個屁。”

乒乒哦了一聲,又瞎套用他的異性戀經驗安穩了幾句。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總覺得哪裏不太對,終於想起來的時候,啤酒噴了麵前的一盆菜,別人紛紛不滿起來,罵乒乒怎麼回事,不會喝酒就別喝。

“鳴、鳴哥,”乒乒又來了,“你是下麵那個啊?”

陸鳴愁苦地望向乒乒:“你他娘有完沒完?”

離都離了,還要來討論什麼體位問題,鍋都刷了還來盛飯,房都塌了來掃地,閑得蛋疼。

別人沒聽到他和乒乒在說什麼,還是一周後的音樂節更重要。說要炸翻全場,讓飛鷹瞧瞧他們C市本土廠牌的厲害。

陸鳴作為事件的源頭,卻早就不是中心。他們廠牌現在最紅的rapper是徐鷗,當然陸鳴也忙,徐鷗現在出的每一首歌,幾乎都會出現陸鳴的製作人水印。陸鳴還收到過歌迷朋友的私信,讓陸鳴能不能把開頭水印的聲音放小點,存在感低一點,聽得人煩。氣得陸鳴也自己出了一首新歌,把他那段三秒的oh yeah m

ing made the beat重複了三分鍾,還逼著徐鷗必須轉發。

“陳狗昨天給我發私信了,”徐鷗說,“他說那天音樂節一定會給我驚喜,我要不要先報警啊?”

rapper報/警,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況什麼都還沒發生,警/察都不一定受理,陸鳴說:“我有個辦法,你先買個防狼噴霧。”

“你太娘了阿鳴,”徐鷗鄙視道,“你怎麼回事,又不是女的用什麼防狼噴霧啊。”

“提前一周想報警的人最陽剛。”陸鳴罵回去,“反正你們那天結束了就早點走,別真發生什麼衝突收不了場。”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廠牌就是慫人湊一堆了。徐鷗卻想到很現實的問題:“音樂節開的地方都在郊區了,我們一個方向,你跟我一起走吧,拚車省點錢。”

“不用了。”陸鳴卻馬上拒絕,“我……有人來接我。”

“誰啊?你在C市還有別的朋友?”

“我……”陸鳴結結巴巴了半天,最後自己惱羞成怒,“操,我前夫!”

剛被陸鳴罵了一通的乒乒暗想:“我就說還有戲吧。”

一周後的音樂節很快到了,飛鷹和鹿山兩大廠牌進行了毫不親切的會晤,準備極其充分,並且通通忘詞,尤其是徐鷗跟陳訾,忘得天崩地裂,全程都在把話筒對著觀眾讓他們唱,又或者索性“put your hands up!”,觀眾們紛紛把手舉起來,差點用礦泉水瓶砸了這兩個不靠譜的rapper。

徐鷗心情極度不佳,又想起陸鳴的囑托,準備出去打車就走,畢竟現在除了飛鷹,可能還有感覺被騙錢的觀眾準備打他。剛出後台,一道人影就攔住了他,是陳訾。

果然是禍躲不過,徐鷗索性把外套一脫:“等你很久了,來吧。”

“這是真的。”陳訾說。

“什麼?”徐鷗愣住了。

陳訾把他脖子上那一疊鏈子給徐鷗看:“看到了嗎?這條是真金的!這條是真鑽的!讓你他媽說我戴假鏈子,你給我道歉!”

“你有病吧,行了爸爸給你道歉,你讓開!”徐鷗說。

“我不讓,”陳訾說,“怎麼到哪裏都躲不開你,我看就是你故意在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