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有點無辜。會讓梁曄生忍不住覺得可能也不是陸鳴的錯,隻是大概直男和基佬是兩個物種,是時候告訴陸鳴他其實是個直男了。但陸鳴大概隻會問:“你昨天把我搞得暈過去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個直的?”

“我剛才在你們這裏轉了一圈,”陸鳴說,“想找找你的出軌對象。”

“那找到了嗎?”梁曄生倒很想知道陸鳴得出什麼結論。

當然沒有,陸鳴咬著手指,他牙痛得要靠這個來轉移注意力:“我看誰都覺得像。那人真他媽夠垃圾的,明知道你有個……還好意思來搞破-鞋!”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梁曄生忍不住提醒陸鳴的文盲用詞,又問,“你說我有什麼?”

陸鳴才不想重複那個詞,因為他根本就不符合這個梁曄生的擇偶要求,梁曄生也沒有一個什麼狗屁溫柔賢惠的老婆。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顆梁曄生的智齒,梁曄生的生活計劃裏原本是不可能有他的,是他貿貿然強行闖進去,然後長歪了,擠壓了正常的牙齒生長,而昨天晚上的一場性/愛,好像隻是手術前打的一針麻藥而已。

他不想被梁曄生拔掉。

“為什麼總是我不對。”陸鳴覺得現在他不僅是牙疼了,“那你也不是啊!你就做得很好嗎?我總是根本就看不到你,白天看不到你,周末也看不到你,看到你的時候你還老跟我生氣,媽的!”

所以朋友們演出完還想再聚聚的時候,陸鳴總要急匆匆地趕回去,他很想見到梁曄生, 很想抱著梁曄生親一下。陸鳴是個沒有計劃性的人,每天都在往前衝,從來不看方向。

他昨天還在想,要不就算了,男人頭上難免帶點綠,他可以再向梁曄生服一次軟,畢竟打了一次分手炮,他又不想分手了,但陸鳴還沒敢說出來,他不知道梁曄生是怎麼想的。

但現在陸鳴又變得不忿起來,這裏不是真正的battle比賽,沒有主持人宣布勝負,他真想讓人來給他和梁曄生打個分。

“你也不是啊,”陸鳴抬頭看著梁曄生,愁得臉都皺起來,“你也沒有溫柔賢惠啊!”

他當然不是會做家務的細心溫柔的人,但梁曄生也不是買支口紅就可以哄好的女朋友。

“別人的女朋友都很好哄,”陸鳴居然開始控訴起來了,“同樣都是長得很漂亮,她們就隻需要男朋友說幾句我錯了就好了,最多再買個包。”

廢話,這些rapper們的女朋友,大部分都是從粉絲轉正,天然就對自己的男友有濾鏡和仰視感,哪像陸鳴這麼可憐巴巴。

“喜歡賢妻良母幹嘛還和我結婚,你有病吧。”陸鳴又低頭盯著地板說。

梁曄生覺得該打斷他了:“那你為什麼跟我結婚?”

“我不喜歡你我跟你結什麼婚?”陸鳴卻反問,“我還是生日那天去的,記得嗎,二十二歲生日!”

二十二歲,男性的法定結婚年齡,哪怕是同性婚姻通過,這個界限也沒有改變。那天陸鳴一早起來,說今天要做大事,拉著梁曄生去了民政局。人家一臉疑惑,問他是來辦低保的,還是來領上大學補助的孤兒。

陸鳴才知道,原來婚姻登記有另外單獨的窗口單位,以及他穿得看起來很窮。

而梁曄生隻是抱著雙臂站在一邊,有些好笑地看陸鳴折騰,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陸鳴忐忑得很,又轉頭看梁曄生,拉梁曄生的衣服:“我想要生日禮物。”

他其實有點怕梁曄生拒絕他,但梁曄生低頭,很輕地親了一下陸鳴的眼睛,簽上自己的名字。陸鳴當然知道,感情不一定持久,很有可能變質,再沒文化的人都懂。但他現在想起那一刻,還是覺得梁曄生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