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曄生也被說動了一些,願意說更多的話,甚至忽然有些明白陸鳴為什麼會對著小L老師叨叨叨也不嫌煩:“他……比我小了好幾歲,有時候也比較天真一點。早就和好了,沒什麼大問題。”
張太太又說了一些中年人愛說的話,比如什麼有矛盾很正常,但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還是要和睦相處,甚至還給出了建議,有時間要換個地方去玩玩,增強新鮮感。
梁曄生倒不覺得他和陸鳴之間缺乏什麼新鮮感,不過趁著假期出去旅遊的建議,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之前跨年的時候,陸鳴都跑去參加演出了,但今年的元旦他空了出來,原本是打算去梁曄生父母家裏的,現在梁曄生▼
在這個類目下,還有一些細分,有的謊言是為了不讓他人受到傷害,比如馬上要高考的孩子突然父死母亡,為了讓他能順利考試暫時隱瞞;有的謊言是為了牟取利益,比如詐騙電話裏的你中了五百萬大獎需要先交五十萬稅款彙到我們賬戶;還有的,僅僅隻是為了麵子,在他人麵前炫耀。
比如我老婆膚白貌美大長腿,在家包攬家務,每天給我做飯,什麼事情都隻聽我的。陸鳴就曾經撒過這樣的謊。
總是有目的性在的,也許有的極少數是不慕名利,毫無追求,僅僅為了撒謊而撒謊的撒謊癖,似乎是種精神疾病,但陸鳴不覺得梁曄生患有這種病。
在普通人的眼光裏,醫生這樣的職業,大概遠比音樂製作人要正常穩定得多,陸鳴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但也許隻是想象而已。
陸鳴想,是自己給梁曄生的警醒不夠嗎?他明明前幾天才跟梁曄生說了他很生氣的,以後不能再瞞著他了。
啊,不對,這個謊是在那之前撒的了,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而已。
陸鳴卻並沒有工夫一直陷在困擾之中,乒乒這就來煩他了。
乒乒問:“喂鳴哥,我的歌做好了嗎?”
陸鳴提起這個就有些冒火:“做個屁,你連完整的歌詞都沒寫完,有一段就是啦啦啦啦啦過去的,我不知道你整首歌的完整概念我怎麼給你搞?還讓我找個合適的beat就行,那你不如去youtube扒免費的!”
“別啊,”乒乒說,“免費的哪有你做的好啊,那一段……那一段我要改改歌詞,暫時還不確定,反正整體的意思還是很明白的嘛。我這次給你酬勞!定金都發給你了!”
陸鳴一看,還真轉了筆錢過來,錢不多,但是對於乒乒來說已經不少。
他嚇了一跳:“你沒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賺錢吧?”
乒乒有點猶豫:“我覺得應該沒有……”
給兄弟推送了一個假冒的婚姻谘詢師,算犯法嗎?乒乒有點不太清楚。
不管了,反正他現在已經把梁曄生給的錢還給陸鳴了,還能得到一首製作精良的歌,這樣他就和陸鳴兩不相欠,不用看到陸鳴就心虛了!
陸鳴卻聊起別的話題來:“對了,有個事想問問你……”
他不是很想問小L老師了,這人最近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從耐心解答他的疑問,變成了嫌他多疑。而且還經常鬧失蹤,上次他正在緊要關頭,想找小L老師求助卻遲遲得不到回複,還要靠他來自由發揮。
“如果……”陸鳴斟酌著說,“你發現你女朋友騙了你,你會怎麼做?”
乒乒一聽到騙字就神經過敏,差點就要喊出“不關我的事”來,好在他稍作冷靜,尋思著如果自己東窗事發,陸鳴壓根沒可能還在耐心試探他問問題,甚至給他做歌。
“呃,那要看她為什麼撒謊。”乒乒謹慎地回答,“有可能她的目的是好的。”
陸鳴不明白:“可我們都在一起了,有什麼事不能實話實說嗎?我真的搞不明白。”
“那他也不是你女朋友啊,”乒乒說,“他是個男的。男人就是好麵子,有時候為了一口氣咬死不開口。”
“你這還性別歧視上了,”陸鳴有些不屑,“你怎麼不說‘哪個男人不劈腿,哪個女人不出軌’啊。”
“你不愛聽拉倒,”乒乒還有些怒了,“談心就不要抬杠,就你這樣你那個婚姻谘詢師還忍得了你,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