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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商量的內容是怎麼靠吹牛逼來騙投資人的錢。

他們騙錢,梁曄生騙感情,總在跟陸鳴說一些奇怪的謊話,每一個謊言,陸鳴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情很是複雜。

因為愛嗎?

陸鳴也快要相信這個答案。

梁曄生那麼聰明,那麼英俊,可也那麼的固執和寡言,總是讓陸鳴頭痛。

所以,梁曄生說不出口的話,就讓小L老師來說。小L老師會積極地給予回應,還會幫他罵一罵梁曄生是個傻逼,讓陸鳴要記得對自己老婆嚴加管教。

陸鳴突然覺得,這麼拆穿梁曄生,似乎是有點殘忍的。

他小學的時候,學校裏有個校花,據說從小學芭蕾舞,特別有氣質,長得漂亮就算了,成績也好,學校裏有什麼活動,總是讓她去做學生代表發言,在小學生的眼裏,校花可能平時都是喝露水的。

直到有一次,有人在某個餃子館看到校花坐在桌旁,桌上放著一顆已經掰了一半的蒜,而校花,她居然在生嚼大蒜。

這種仙女喜歡的不是香菇菜心就算了,好歹回鍋肉也行吧,結果她居然喜歡吃大蒜。雖然現在想想,人家的個人愛好實在沒什麼好幹預的,頂多也就是一個北方人錯生在了南方。但是那時候,一群小學生的內心崩塌了,校花每次說話的時候,哪怕人家早就漱過口了,總還是有人疑神疑鬼,仍然覺得聞到了一股蒜香味。

就像梁曄生的小號——小L老師說的那樣,梁曄生這個人,隻是熱愛裝逼而已。又沒有什麼大的缺點,就像陸鳴,話太多但總沒有重點,而梁曄生,越在意的就越說不出口。

對這樣一個人來說,讓他承認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似乎的確很困難,表麵上一聲不吭,私底下總在跟陸鳴發著直白的信息,卻在用第三人稱的方式轉達。他就是這樣不願明說出口的人。

非要把這樣一層薄薄的糖紙扯下來,似乎就好像讓校花在發表國旗下的講話時,承認吃大蒜一樣。

梁曄生這時候卻發過來消息,說已經下班了,讓陸鳴在某個餐廳等他。或者告訴他在哪兒,他過去接陸鳴。

“不用,我就在外麵,離得不是很遠。”陸鳴回複完,一刷微博,又看到徐鷗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沒人,隻有兩個酒杯,可能是和誰在買醉,但配文就十分詭異了,寫著:“hoie沒有隔夜的仇。”

然後艾特了陳訾。

陸鳴這下覺得詫異了,他還在耿耿於懷,怎麼陳狗這個出了名的狗脾氣倒是先原諒了?

他給徐鷗打了個電話,很快通了,首先聽到的是徐鷗的歎氣聲,像是知道陸鳴會立馬來興師問罪似的。

“我錯了。”徐鷗說,“但我跟他真的也是朋友。”

“不是,他怎麼就體諒你的胡說八道了呢?”陸鳴沒那麼多時間跟徐鷗糾纏,直奔主題,“他不會覺得你就是個騙子嗎?!”

“我是啊。”徐鷗卻很坦然地承認,“我就是騙了。但我跟他說清楚了,我到網上搜到了很多他翻唱我的歌,還看到他以前的qq說說裏寫最想合作的og就是我,還有直到今年,他網易雲上聽得最多的歌手還是我。我說我知道這些以後,就一直很想找個機會和解,其實以前那些事情都是衝動導致的誤會,但我知道他麵子薄,你也有點難伺候,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辦法。”

“我他媽怎麼就難伺候了,”陸鳴罵完又好奇起來,“那,陳狗什麼反應?”

“他挺奇怪的,”徐鷗說,“他一不小心,就往臉上潑了一杯酒,我還找紙巾給他擦臉。然後他又問我,有沒有很想當他演出的c城場次演出嘉賓。我問他不是巡演場次沒有c城嗎,他說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