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段(1 / 3)

的孩子,到時候他就不是出身低微,必須事事委屈求全、仰人鼻息的安欣,而是在民眾中和皇室裏都有了一定的超然地位。

介時,可插手發揮的餘地、可以為聯盟做的事情就會變得更多。

沐鳳軌被鎖在床上的這兩個多月,安欣依然沒有讓沐鳳軌吃飽過。

而每當沐鳳軌因此焦躁不安,意圖蟲化的時候,就是一針鎮靜劑下去,一場昏沉的睡眠。

到了現在,沐鳳軌已經虛弱到連蟲化都不能進行。

安欣正在思索著,是讓沐鳳軌因為難產而死,還是產後衰弱而死這個問題的時候,沐鳳軌的這場陣痛堪堪停止,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癱軟在床上。

他半睜著冰藍色的雙眼,眼角有淚痕滑過。

安欣站起身,拿著帕子擦去了他額頭上的汗水,以及眼角的淚痕。

有醫生盯著,難產而死這件事不怎麼好操作。

所以,還是在產後護理中做些手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沐鳳軌衰弱而死吧。

安欣淡淡的想,便宜沐鳳軌了。

這一波陣痛停止後的五分三十一秒,下一波陣痛再次降臨。

沐鳳軌又開始拚命掙紮扭動,從喉嚨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緊接著,一股溫熱透明的液體,從沐鳳軌的雙腿間緩緩流出,將他駝色的睡褲打濕大片。

“嘖,羊水破了啊。”安欣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沐鳳軌上下起伏的肚子之後,好整以暇地從他嘴裏取出棉布,然後拿起通訊器,“真可憐,我這就幫你叫醫生。”

以沐鳳軌的淒厲慘叫為背景樂,安欣撥通了醫生的號碼,聲音緊張焦慮。

沐鳳軌的預產期本來就在這幾天,醫生和看護們早已經在皇宮內待命有一段時間了。

接到安欣的訊息之後,眾人在二十分鍾內就帶著各種器械趕到。

在醫生的指揮下,沐鳳軌被捆在了一張特質的椅子上,褪去了睡褲,雙腿一左一右大開,腳腕被分別綁在椅子兩側突出、又向下傾斜呈滑梯狀的寬大扶手之上。

生孩子其實是件挺令人尷尬的事情。

脫褲子張開腿,把□□暴露在所有醫護的麵前,還要被人仔細的刮掉毛發,很大機率還會當眾大小便失禁。

安欣剛開始的時候還表現得很體貼,不時替沐鳳軌擦擦汗水,遞點維持體力的飲品。

但當沐鳳軌慘叫了足足七個小時,從中午到夜幕降臨,嗓子都喊啞了,還沒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安欣就算再有耐心,也頂不住了。

他找了個理由走出房間,打算安靜一會兒。

房間裏,便剩下看護們、醫生,以及被綁在椅子上生產的沐鳳軌。

看護們原本就對沐鳳軌這個敵國皇子沒什麼好感,又被魔音貫腦了七個小時,實在打不起什麼精神,此時都避到較遠的地方,做一些準備工作。

隻有皇家醫生還算盡職盡責,一直守在沐鳳軌身旁,觀察他的變化,以免有什麼不測發生。

一波陣痛結束,沐鳳軌抬起濕漉漉的睫毛,用那對冰藍色的眸子望向身邊醫生,忽然開口:“孟叔。”

聲線壓低再壓低,細若遊絲,隻堪堪能讓身邊的醫生聽見。

醫生驚愕地望向沐鳳軌,隻見沐鳳軌原本堅毅英俊的一張臉,此時瘦得兩腮都凹了下去,倒襯得一對眼睛格外大,頗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態。

而此時,那對冰藍色眼睛裏所散發出的光芒,絕非失智者所能擁有。

醫生姓孟,從沐鳳軌很小的時候就為皇家服務,沐鳳軌小時候叫他“孟叔”,成年後有了上下尊卑,才改口為“孟醫生”。

沐鳳軌隻叫了這一聲,就緊緊的抿住薄唇,不肯再叫,繼而目光滑向一旁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