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穆鳴“噝噝”地倒抽著冷氣,泛白的唇瓣微微翕張,低吟至百轉千回。
望向陸維的眸光之中,盡是掩也掩不住的繾綣柔情。
“有些疼吧,二郎忍著點兒。”陸維頭也不抬地繼續搓揉,“要不然這傷好不了。”
“嗯嗯,啊……”
穆鳴一邊跌宕起伏的輕哼,一邊點頭,在心中暗忖,大哥似這般與自己肌膚相親,是個不錯的機會。
隻可惜鎮玄在旁邊看著,不能施展出自己閱片無數的手段,勾搭大哥成就好事。
不過也不甚打緊,自己在這雪山頂上住下,將來與大哥同出同進的,還怕找不到機會麼?
陸維此刻心中卻全無綺念,隻一心替穆鳴推揉瘀傷。他雖對穆鳴有過意思,卻也不是禽獸,怎麼可能朝著這麼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發倩。
鎮玄坐在寒冰床上看了會兒,散著一頭及腰烏發,赤足踩木屐從床上走了下來,走到竹床旁,頂著張皚皚玉山似的容顏,如往常般麵無表情朝陸維道:“你走開,我來替他治傷。”
“這、這個……不敢勞煩道長。”穆鳴此時光溜溜地躺在毛皮上,腳踝被陸維握在手中,見鎮玄站在旁邊,連忙扯過自己放在床沿的內衣,遮住胯間私密,很是尷尬。
“看你剛入道門不久,已經辟穀,卻不知道凡人是要一天吃三頓飯的嗎?”鎮玄一對水墨勾出似的眸子,冷冷淡淡地望向穆鳴,“往常這個時候,陸維已經在準備晚飯了。如果今天為了替你療傷,陸維吃不上晚飯,變得胸悶氣短、瘦弱無力該怎麼辦?”
穆鳴沒有料到,鎮玄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回複,隻能轉頭望向陸維。
這道長是個什麼意思,他怎麼就沒聽懂呢?
陸維收到穆鳴的目光,垂下眼簾,尷尬地咳了一聲。
那些話本來是他無意中吃了鎮玄救下的雪雞之後,哄騙鎮玄賣慘用的,沒想到鎮玄居然從此念念不忘、奉為圭臬。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總不能對鎮玄說——道長,我是騙你的,其實一兩頓不吃肉,甚至不吃飯,對凡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好在也不耽誤什麼,還能時不時收到鎮玄帶給他的獵物,就亦無不可的讓這個誤會延續下去。
“瞧瞧,道長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呢。”陸維短暫的尷尬之後,就連忙順著鎮玄的話,將手中藥瓶塞給鎮玄,“既如此,就由道長來替二郎上藥吧,我先去做飯。”
說完,陸維就轉過身,打算如往日裏一樣走出洞窟,去外麵的廚房燒火做飯。
鎮玄捏著手裏的藥瓶,卻朝陸維道:“且慢。”
陸維聞言,稍緩了步伐,鎮玄就繞到他麵前,拿出一隻冰底赤紋的玉釧,套在他的手臂上,打量了一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凡人脆弱,受不得熱、挨不得凍。
就連禦劍飛行時被天上的風吹一吹,都是成片的泌血擦傷。
陸維既已將火鼠皮給了穆鳴,他少不得從自己的芥子空間裏,再取出個冷暖玉釧給陸維套上,以免陸維受了凍。
說起這冷暖玉,產出於被冰川環繞的火山之中,比火鼠皮的功效其實更勝一籌。
它不僅能禦寒,還能抗暑,令佩帶者冬暖夏涼。
陸維看看臂上的玉釧,感覺到那自那玉釧貼於肌膚的地方,一道道暖流淌過全身,滲入到四肢百骸之中去,遍體暖融融的。
知道鎮玄又給了自己一個暖身之物,陸維向鎮玄笑了笑,這才再度邁開長腿,走出了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