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1 / 3)

維了,心中思念不已。

但經驗告訴他,隻要他試圖上前去接觸陸維,鎮玄就一定會把他遠遠攆走。

就是有心打一場架,爭個輸贏對錯,他也隻會淪為鎮玄碾壓的對象,完全不是對手。

所以他隻能在這樣的時機、以這樣的方式,偷摸地看上陸維一眼,也好稍稍緩解百年來的相思。

然後他就看到了,剛才發生的那幕。

對於鎮玄和陸維的事情,整個昊元峰上可以說,沒有人比穆鳴更加清楚了。所以他知道,鎮玄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那名叫戴柳的女子。

再往下看去,戴柳不過三言兩語,就讓鎮玄掏了瓶珍貴的破嬰丹給她。

這也就罷了,鎮玄雖然外表看著冷淡而高高在上、不容易接近,其實了解之後就知道,為人單純直接的很。

幸虧鎮玄是個常年住在雪山頂的修士,見不著幾個人,沒有生在凡俗市井人家。

否則的話,一天怕不被騙個八百道。

然而緊接著,穆鳴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戴柳朝著陸維拋媚眼兒,鎮玄居然隻是擋在了她和陸維中間,讓她全身而退。

這不正常,這很不正常。

穆鳴作為親身經曆者,非常清楚,鎮玄的醋勁兒有多大。

若是有人敢用這樣不正經的眼神瞟陸維,按照常理來說,鎮玄勢必是會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的。

當然眾所皆知,陸維是鎮玄的道侶,鎮玄又是那樣的身份地位和修為,所以在這之前,倒也沒有人敢用輕浮不正經的眼光去打量陸維。

戴柳卻不但瞟了,甚至沒受到多少責難,就在鎮玄麵前全身而退。

穆鳴覺得有點兒意思。

戴柳手裏,到底捏著鎮玄的什麼把柄呢?

於是穆鳴不再跟蹤鎮玄和陸維,轉而跟在了戴柳坐著的滑竿兒後麵。

穆鳴現在已經是出竅期,而戴柳還沒有突破元嬰,彼此間足足差了兩個大境界。所以他想要不被戴柳發覺,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戴柳坐著滑竿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買了點鎮上的特產,這才離開了小鎮。

北海秘境開啟之前,各宗門都會劃下自己的據守地盤,這個小鎮是屬於昊元峰的,合歡宗的根據地卻在另一個鎮上,戴柳此番過來,隻能算是觀光和串門兒。

穆鳴跟著戴柳離開了小鎮,來到了野外的官道上,眼瞅著四下無人,便悍然出手,將戴柳從滑竿上攝去。

抬滑竿兒的那兩個小夥子,正是戴柳的爐鼎。

這倆好端端的抬著滑竿兒在道上走著,忽地覺得肩膀上一輕,然後就發現,戴柳從滑竿的座位上消失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小夥子放下滑竿兒,在原地愣了半響,心裏很有些忐忑不安。

他們兩個是簽了身契的爐鼎,相當於戴柳的奴仆,在宗門地位低下。如今戴柳忽然失蹤,他們兩個卻毫發無傷的回去,怕是脫不了幹係。說不得,就會遭受到什麼殘酷嚴苛的對待。

兩個人對望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了相同的意願。

簽下賣身契、成為戴柳的爐鼎,他們各有原因,但都不是心甘情願的。

現在對他們來說,既是個困境、也是個機會。

在合歡宗簽的身契,並不像凡間那樣,還有個官府留存檔案、可以追查逃奴,都是被修士們自己捏在手裏。

戴柳若是真的從此徹底消失,就不會有人來追究,他們這兩個無名爐鼎的去向。

而兩個大男人,身體健康、有手有腳,天下哪裏去不得?

一念至此,兩人再不猶豫,轉身朝著與合歡宗地盤相反的方向,快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