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跟俞冰是兄弟,又不比他差到哪裏去,他有的你也該有。”
“你想一輩子,都被人踩在腳下嗎?!”
俞信聽著母親略帶尖銳的嗓音,想到今天自己一次次被強按入遊泳池中,一次次窒息,心中恨意陡生,冷笑道:“我和他是不差到哪裏去,隻是從不同娘的肚皮裏爬出來而已。”
一句話戮到譚翠玲的痛處,她噤了聲,咬著嘴唇,望著俞信的眼睛裏開始泛起淚光,卻還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厲聲道:“那也是你沒本事,不會投胎!三年了,俞冰失蹤了三年的時間,你都沒有得到你爸爸的承認,你就是個沒本事的人!”
“現在正主兒回來,你再不加緊些,我看你將來可怎麼辦!”
“加緊些?怎麼加緊些?!”俞信大叫,情緒也激動了起來,“我進了會場,連傭人都不會理睬我。我端著蛋糕和飲料去討好別人,他們把飲料潑在我的臉上,把蛋糕糊了我一臉,然後一次次把我的頭摁在泳池裏麵!”
“那裏根本沒有人看得起我,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你知不知道?!”
俞信爆發完之後,譚翠玲直愣愣的看著俞信,然後哽咽出聲,大滴大滴的淚水淌落下來,劃過臉上的麵膜紙。
她伸出雙手抱住了俞信,哭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在那裏會這樣難。”
“是媽媽不好,如果你不是投生在媽媽的肚子裏,也不會有這樣的處境。我們以後不往俞家那邊湊了,再也不去了,我們以後就好好的,過我們的日子。媽媽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大富大貴,隻是一直不甘心……”
“對了,你不是想去國外看看嗎?”譚翠玲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媽媽之前怕你遠離了俞家,會產生變故,所以一直沒有答應,明天我們就去辦留學手續。”
譚翠玲確實愛慕虛榮又勢利、眼皮子還淺,但她同時也是個母親。
俞信聽譚翠玲這一番哭訴,心早就軟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去留學嗎?也好。
他今年隻有19歲,在學校的成績一直很不錯。或許隻有將自己真正的充實起來,變得更為強大,才能把自己的命運、以及想要的東西握在手裏。
俞信輕輕閉上雙眼,腦海裏浮現出陸維那張俊美不羈,略帶譏誚輕笑的臉——
“我沒有興趣,和弱者來往。”
……
約會過後,陸維和小白仍舊過著高中生的規律生活,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個多月。
蠱罐裏麵的“天眼蠱”和新煉的那隻黑蠱蟲,終於分出了勝負,“天眼蠱”吃掉了那隻新煉黑蠱。這也算不得太過意外,畢竟“天眼蠱”是金蠱,本身實力就強於黑蠱。
令人驚訝的是,緊接著,“天眼蠱”就開始在竹製蠱罐內吐絲結繭,將自己重重包裹起來。
沒過兩天,“天眼蠱”破繭而出,形態跟從前相比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卻從壽數將盡,化為初生新蠱,再活個幾百年也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它的顏色,從淩晨12:00到中午12:00是燦爛的金色,剩餘的12個小時則是剔透瑩白,如此輪番變化,產生了二色蠱的特征。
至於功能更是上了一個大台階,從之前的10秒預判,變成了可以看到人的過去和將來。
當然,由於僅僅是二色蠱,所以看到的過去和將來有限,隻限定在某個人過去的12小時,以及將來的12小時,一天還隻能使用三次。
陸維將其取名為“先知”。
出於一些常人的心理障礙,陸維從來沒有嚐試把蠱蟲種進自己的身體,都是種進小黃的身體,或者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