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和方凱在一起也從來沒有過,事實上和方凱在一起最多隻會牽手,擁抱,每次方凱要親吻她的時候她總是很本能撇開頭找話題叉開,卻從未試過這樣的溫柔,甚至是那樣的著迷。她努力平靜自己的心,希望做些別的事情轉移目標,打開電腦開始翻譯起小說,欣意雖然隻有高中畢業,但是她念書時成績優異連跳兩級,不僅英文好的沒話說,還自學了日文和法文,可是為了生活為了養弟弟妹妹不得不放棄了讀醫科的理想,高中畢業出來工作,白天在一家旅行社當文員,晚上在酒吧兼職,還給出版社翻譯小說賺點外快。
打開上次翻譯到的那頁需要把這段文字翻譯成日法兩文,這是一段短小的故事:
飛鳥與魚
有一條魚生活在一片海域裏,它每天就是不停的遊來遊去。一天,有一隻迷途的鳥兒飛過這片海域的上空,它很疲倦,低下頭尋找海中的一片陸地,水裏的魚覺得水麵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就抬頭望向天空,這樣,魚和鳥的視線交織到了一起。孤獨的魚和迷途的飛鳥深深地彼此吸引著對方。飛鳥給魚講遼闊的天空,講廣袤的大地,……魚給飛鳥講深邃的海洋,……它們為彼此打開了一扇未知的卻又豐富多彩的窗;它們還有好多共同的話題:每個早晨的朝霞,每個傍晚的落日,每個夜晚的星空,每分鍾空氣裏的味道,樹木的,土地的,海水的,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它們彼此深深愛慕著對方,這樣就過了好久,它們以為此生就這樣斯守,飛鳥可以忘卻飛翔的天空,魚可以忘卻深潛過的海底。誰說魚和飛鳥就不能在一起?一天,飛鳥看見別的鳥飛過,它想起了天空,它問魚是否願意和它一起感受風從身邊掠過的自由,魚看看自己的鰭沒有說話;又是一天,魚為了躲避暴風雨,深深潛入水中,在太陽重現的時候,它興奮的問飛鳥是否能看到水中珊瑚的燦爛,飛鳥隻能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苦笑。它們知道了飛鳥與魚是不可以在一起的,雖然彼此相愛,但是魚終歸是水裏的魚,飛鳥終於飛離了那片海域,永遠的再也沒有回來,它並不知道,魚亦再沒有遊回這片海域,它們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段往事,那段飛鳥與魚的故事。
欣意忘我的翻譯著每一句話,忘記了所有心慌意亂,太陽下山,房間漸漸暗淡下來,這才發覺早已是傍晚,欣意舒展下疲憊的身軀,猛然想起家裏還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想起中午的尷尬,滾燙感立刻爬上臉頰,羞紅的打開門,正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眸,欣意倒吸一口涼氣,有沒有搞錯,居然沒事站在人門口嚇人,欣意立刻擺出一副憋氣的樣子,中午占她便宜,晚上站在門口嚇她,
“你幹什麼啊?站在門口嚇我一跳!”迅速移開他的眼眸邊說著邊向廚房走去。
“你很怕見我嗎?”天宇大手一把撈過了快速閃躲的欣意,落進他溫熱的懷抱。頓時臉又像被燙紅幾乎燃燒起來,觸動天宇按捺不住的浴火,總有一種要吻她的念頭,嘴角露出邪惡的一笑,他喜歡看到她這個樣子。
欣意看到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渾身怒火中燒,原來他是傳說到處拈花惹草處處留心的花心男麼?哼!她林欣意見的多了,酒吧裏天天都是這樣的人,什麼一頁情,什麼天亮各走各的,扔下幾張大鈔,頭也不回的浪蕩子,隻是眼前這個所謂的浪蕩子五官輪廓帥的是昏天黑地散發著一股寒氣令人望而卻步,但是鷹利的眼神中又透出一絲憂傷,令人無法移開,就是這點憂傷總能輕易的消滅欣意的惶恐憤懣。可是那樣也不能代表他可能是故意擺姿態吸引人的注意!
“如果你再這樣,請你立刻走!”欣意憤懣的望著他。
第七章 對話
“如果你再這樣,請你立刻走!”欣意憤懣的望著他。
“好吧,我有點餓了,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天宇聳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說起吃飯,欣意立刻想起已經7點了,怒氣的情緒立刻被歉意代替。轉身走向廚房,精心地準備著晚飯。天宇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看起了茶幾上的書,一頓美味的家常菜即將上桌,心裏頓時想可樂汽水冒出泡泡,其實欣意做的菜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但是天宇隻吃了一次就上了癮,這個味道就像把冰封了十幾年的心霾喚起,想起媽媽小時候做的飯,雖然這遠是他不想回憶的事,但是在這卻一而再的回到從前。
翻開茶幾上的小說,偌大的幾個字呈現在麵前帶給他無限的詫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據說是米蘭·昆德拉最負盛名的作書,《紐約時報》曾評論該作是20世紀最重要的經典之作,而且這部作書內容十分深奧,讀起來沉重不說,沉浸其中的人像是走進了迷失的森林,很難完整的讀下來,更別說讀懂,想不到她不僅能讀下來還能翻譯出了中文法文日文,望著擺放的三迭翻譯的手稿,不禁對這個平凡的女孩有了更深的認識,望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沒來由的萌生出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的年頭。可是很快幽暗眼眸裏立刻閃現出厭惡,不可能!他沈天宇見過的女人論才論貌論錢論家世多不勝數,全部都可以為了利益自動獻身諂媚於他,得到自己所要的東西,而他早已習慣自然,更何況女人對他來說隻不過是身體的調和劑,一種飲書,就像口渴自然喝水,偶爾換換口味,喝杯咖啡,換杯紅酒一樣,隻要照單付賬就可,不需要多餘的雜念在她們身上,天下女人皆如此,這個女人也不會例外!想到這些立刻打消了之前萌生的可笑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