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離開了你,真就無法活下去嗎?

是,他一定能活下去,隻是重新回到黑暗而已,卻是再也回不到往日的冰冷,被融化的心又怎會是一句負言可以再度湮霾?

沈天宇冷鷙的神情,拿起外衣倏然的出了房,沉寂的角落裏落下的是一攤鮮紅。。。。。。

夜晚,富麗堂皇的夜總會金光閃閃的猶如一顆耀眼的明星,坐落在台北市中心,上至達官貴族,下至白領小資,但凡有富裕的錢都會來這裏娛樂消遣。

靚麗多彩的舞台在一陣暗下的光變得寂靜安寧,悄然的鋼琴樂響起,隨著燈光閃爍照出一抹幽幽倩影,薄紗後的小身優雅淡靜,隨著曲樂的婉轉抑揚開來,

冰封的眼淚如流星隕落跌碎我的思念輪回之間前塵已湮滅模糊了你的睡顏歎心意

落朱顏天上人間愛如風孽如煙前世孽今生緣滄海桑田一指流沙心底的傷訴盡了哀怨喚醒了那曾經的誓言轉瞬之間隔世的緣孽憶往昔繾綣山迢迢水長遠思念隻為你流連恨難卻情相牽隻願來生心意還

這是欣意閑暇的時候寫的小詩,配合上以前妹妹在家時常玩的譜曲遊戲,便輕易的做成了一首歌。

bsp; 青紗帳內的女子優雅的彈著鋼琴,曼妙的歌聲飄進了台下每一位來賓的心裏,所有的目光思緒都被完全的吸引,靜靜的聆聽這天籟之音。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凡響,吧台角落裏,經理負責人得意之笑扣上了藍牙耳機,

“正哥,一切照您的吩咐。”愉悅的口吻帶著畢恭畢敬。

一曲終罷,場下響起的熱烈掌聲,無不投來憧憬的目光,一睹佳人芳顏,隻可惜曲終人已散。

這是欣意提出的條件,起初經理有些嗤笑她的天真傲慢,但是欣意自信有力的把握成為這裏最好聽的聲音,經理竟同意了她的要求。

或許離開了沈天宇,離開了那個魔一樣的男人,沒有了傾軋,沒有了掙紮,有的隻是一顆載滿思念的心,在默默的等待,而這片舞台正是給了欣意完全釋放的天空。

於是寫歌,譜樂,思念,唱歌便成了她離開沈天宇後的生活,低頭看著隆起不明顯的小腹,欣意慧心的微笑起來。

簡易的閣樓上,台燈下的纖影,深邃幽魅的眼仍舊暗懾出徐徐的光,久之,車裏雪茄的味道充滿整個空間,那曾經好聞的青草氣息早已伴著某人的消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在孤寂的黑暗裏無數的煙嗆,因為隻有煙,才能遏製住那股疼。

“宇哥,自從**一戰黑龍會被瓦解,部分殘餘勢力盡歸沈安邦手下,就連當初海潮夜總會所洗的錢也通過那家慈善機構轉進了宏達貿易。我查過,那些老東西之所以倒戈相向,也是沈安邦抓住了他們的軟肋。”

沈天宇吐出一口眼圈,睨視著傅陽遞來的照片,冰寒冷鷙的酷顏,極其不屑的輕哼了聲,

“照計劃進行,將西海岸的碼頭放行,允許他帶貨登台。”沈天宇輕敲了敲眉梢,深邃的墨瞳暗下的鷹利,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場帶腥味的好戲,因為他已經斷了沈安邦的後路!

車子緩緩駛離這條淒涼的小閣樓,欣意打了個哈欠,搓了搓冰涼的手,低頭的瞬間卻是壓痛了耳上的藍鑽。

說來有些可笑,她說過要離開個徹底,卻是帶走了最珍貴的寶寶,又何嚐沒有留下這對耳鑽?

剔透晶瑩的耳鑽閃熠著藍色的光,那是他媽媽最珍愛的遺物,卻是送給了一個隻會逃離他的女人,所以他很生氣,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