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為什麼,宇哥那刀並不重啊。”以欣意的力度和傷口位置,葉媚雲絕不相信會如此致命。
“那刀確實不重,重的是總裁的心髒,他遺傳了太太的先天性心髒病,由於過度傷心悲痛,導致心髒病發。”
張醫生最後的目光落到愉姨身上。
沈夫人有先天性心髒病,這件事,除了愉姨,就隻有沈定邦,沈安邦知道,就連沈天宇自己都不知道。
這麼多年他冷酷無情的性格,導致他心髒從未發病,隻有唯一一次母親去世的那晚,他痛到昏厥。
醒來後,他便變得更加冷血麻木,隻有夢到沈太太的時候才有疼痛感。
可是自從遇到欣意,沈天宇無時無刻不感到疼痛壓抑。
她的美,她的笑,她的心,她的一切將他完全占滿,隻有她在身邊,她在眼前,他的心才會安落。
可是現在他的心在哪?
沈天宇昏沉中聽到那心髒漸弱的跳動,冰寒冷酷的臉慢慢浮出一抹微笑,仿佛夢裏正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步步朝前,朝著那道善美溫柔的影子走去。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愉姨有些呆木的問道。
“熬過這三天的危險期,其他的我再想辦法!隻是這三天,恐怕。。。”張醫生說到最後也垂下了目光。
。。。。。。
漁村裏
楚亮寸步不離的守著欣意,額頭上的溫度不停的用毛巾冷敷,耳邊仍不斷聽到欣意破碎的低吟著天宇和孩子。
他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她,她最寶貝珍愛的心意已經沒了,她又如何承受。
看著她累累的傷痕,楚亮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他始終忠於他的宇哥,而她是宇哥最珍愛的女人,隻是這樣的結局是他想看到的嗎?
不管是天意,還是人為,楚亮都無法原諒自己。
欣意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一片陌生的地方,動了下`身子,感覺到一種裂開的疼痛,一下沒了力氣。
閉了下眼回想之前所有的事,如噩夢一般的驚醒,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小腹,驚恐的叫出聲。
“小姐,你醒了。”一張憨厚溫暖的笑容,落盡欣意吃驚的眸。
“我的孩子呢,孩子。。。”欣意扣住平緩的小腹,那裏除了疼痛別無其他。
情緒漸漸變得失控,伸手抓住楚亮的胳膊吵道。
“小姐,你冷靜點,你現在身子很虛,先把藥吃了。。”楚亮端起一直放在爐火上的中藥湯。
“不要,我不要吃藥,阿亮,求求你告訴我,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欣意搖晃著楚亮全然不顧那滾燙的藥湯灑在手上的疼痛,額頭上虛汗再度沾濕她的頭發。
她要知道真相,要知道她最珍愛寶貝的心意到底怎麼了。
楚亮看著枯瘦的臉上凝結的濕痕,又到底如何說。
“都過去了。。。小姐,不要再想了。。。”模糊又清楚的答案,欣意直直怔在原地。
“寶寶,沒了,是不是?”欣意說的很輕,卻是蓋住了外麵的海浪聲。
一波一波的海浪,像是一首哭不完的歌。
此後欣意便不出聲了,淚也幹涸在那。
“小姐。。。小姐。。。”楚亮扶著欣意,看著她呆滯的目光靜的可怕。
孩子沒了,她唯一的心意最終沒能保住。
為什麼要這樣殘忍奪去她唯一的快樂。
從和他相遇她便在遭受著無窮無盡的折磨和傷害,卻從未有過一絲的恨意,她隻是要逃開那個撒旦的臠情,隻是要生下他們唯一的寶寶,這個世上隻有寶寶才是唯一和她血脈相連的骨肉,這種奇異的幸福感會令她將所有的不快和苦難化成全部的愛,全部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