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以前的一個朋友。”楚亮頓了頓,解釋道。◇思◇兔◇在◇線◇閱◇讀◇

“朋友?對我很好嗎?”

“是,比我對你還要好。”楚亮肯定的回,卻也帶著少許緊張。

“那他現在在哪?”欣意微微蹙起眉頭,顯然她又開始頭疼。

“他——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楚亮彷徨出一個生硬的答案,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走了?欣意低絮了一聲,把布娃娃往懷裏緊了緊,垂落的目光黯然且又呆滯。

楚亮見她不再問,便也不再出聲。

。。。。。。

孤島的海邊佇立的一座神像般的身軀,冰冷絕鶩的傲顏一直凝望著波濤洶湧的海浪,從昨天的黃昏,到今天的黎明,從看到夕陽餘暉的散盡,再到黎明朝霞的鋪漫。

這個地方是他掙紮痛苦的開始,曾經這個地方他親眼看到摯愛的媽媽死在懷裏而無可奈何;曾經這個地方他冷情的告知心愛的女人當年殺死她父親的真相而將她折磨傷害;也曾經這個地方他得到了最大的安心守候。

可當她遍尋不到時,他更加冷酷,絕情,甚至在商界上大肆吞並收購拓展沈氏,黑道之上更是嗜血狠辣的清除一切異己。

想,隻有想起她,他才會恢複少許憂傷,可是想到心痛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便成了恨。

是恨,恨死了那個女人的逃開,恨死了自己頻臨死亡邊沿而掙紮生存的力量全係那個女人所給,恨死了自己——這般無用!

然而,一切的一切還是想她,愛她,劇烈的心痛令他拚命的將她忘卻,可是那種不受控製的眷戀和思念像蠱毒幾乎纏繞至他窒息。

他想著更加冷酷,殘忍,嗜血,殺戮而變得麻木不仁,卻是偏偏無法克製的鍥而不舍的找尋她的溫暖,霸占她的甜美。

這種痛苦的糾結矛盾思緒,結果很快的便是令他犯了病,疼痛的痙\攣沈天宇扣上了胸口,顫唞的手攥緊的衣襟變了形,急促的呼吸終於還是彎下了身。

“宇哥。”身後賀琛一把扶住了沈天宇。

看他的臉色,賀琛立刻從身上拿出速救藥,放進沈天宇的嘴。

從醫生告知沈天宇的身體狀況後,每個在他身邊親近的人身上都隨身帶著藥。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待到喘熄平和些,沈天宇深邃的眸依舊冷鷙。

“這還用問嗎?”賀琛反問的語氣,暗含著悲苦。

沈天宇冷鷙的目光暗了下,便又移到海邊沉默起來。

剛毅絕美的輪廓有著少許慍怒,是對賀琛的吧,一向倨傲霸控一切的他居然在他麵前泄了情緒。

賀琛無奈的暗歎了下,臉上的表情又變得複雜無擬,

“回去吧,宇哥。”

沈天宇毫無反應,寂冷的嚇人,事實上沈天宇激活心跳後便習慣了沉寂,甚至讓人覺得他沒有呼吸。

“回到哪?”沈天宇冰冷的口氣,毫無生機。

“傅陽回來了,帶來一個消息。”賀琛平淡的回,卻是心已不寧。

果不其然的回頭,一記鋒利的光再度直懾,也隻有聽到這個隻是‘可能’的訊息才有反應。

“你說什麼?”沈園的書房裏,沈天宇帶出些不相信的驚訝感,又留了一半的失望。

“是,按照水流方向我們搜尋了近百個島嶼村落,終於查到這個漁村曾來過兩個台北人,男的年紀不大,女的受了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