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一個渴望期待的女人,比起那些個浮雲飄渺的虛名來的更加珍貴。
——沈天宇有的,他全部都有,同樣的世界為何他不可以將她爭取?
——既然你根本給不了她保護,那我為什麼還把你留下?
——她給了你無數次機會,你卻隻用傷害將她霸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就在剛才看著欣意快樂的笑容,岑漠沉暗下了決心。
跌撞的站起身擦起嘴角的血,岑漠沉俯睨沈天宇吐出的大口鮮血,
染滿一片白蘭花瓣,幾許冷婺的說道,
“我一定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
說完後大步離開了沈園。
傍晚最後一縷晚霞被吞噬,沈園陷入黑暗。
沈天宇撫上心口趔趄了幾步便又不支的倒地,任憑寒冷的風將他劃傷。
隻是這刻他以毫無知覺,擊敗他的不是岑漠沉那幾縷招式,而是他殘忍的話語,那些個不曾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都知道了?
空洞的心突來傳來劇痛,很快便有新的血吐出,該是笑吧,多麼可笑,他最為珍愛的女人卻是得到了他最大的傷害,抬眼望去那座水晶天花板的房間燈光暗淡柔弱,近在咫尺,卻是漸行漸遠。
於是沈天宇仍是跌撞的站起身,一步步向房間走去。
夜色已深,月光灑在欣意的臉上是如此純美安靜,沈天宇靜靜的看著眼中無數淒傷,強忍住的咳嗽卻是無力的伏倒在欣意身邊。
他如何想象她曾受過的苦難,僅僅隻是岑漠沉說的這些嗎?
可是沈天宇全都明了,那麼到底是人為還是天意?
俯身抵上欣意的額頭,眼中的淚便順勢滑下欣意眼角,微微蹙緊的眉頭,顯然她又開始發低燒了。
“意兒,我知道你心底有個很大的傷口,你很痛。不要怕意兒,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補償你,再也不會讓你難過。”
可命運總是擦肩而過,當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又能否安然接受?
沈天宇低絮的吻著欣意的額頭將她攬緊入懷,竟不想摸到一塊硬|物,是個嬰兒手掌大小的海螺。
沈天宇翻身抱著欣意,給她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安心的睡著,而他則是吹響了海螺,曲調低轉婉揚的飄散開來,仿佛裏麵還有大海的聲音。
這首曲子其實沈天宇的母親所教,楚亮留心學會了,所以當看到欣意把海螺放到他手裏的時候,心口有著說不出的痛楚。
低沉舒緩的聲音一直都在,懷裏的小人兒漸鬆開的眉宇沁出少許汗漬,模糊的呢喃消散平靜,仿佛夢裏依稀尋到了那股青草味,欣意安然的沉睡下去。
沈天宇輕柔的拉過被子將她蓋完全,吻噌她的臉頰,
“意兒,你需要的不是藥,而是我,你離不開我的,對嗎?”
於是他便繼續吹著海螺,隻是聲音略顯發顫,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娃娃。
孩子,他們的孩子,回想曾經的種種她是怎樣珍愛保護他們的孩子,他說過,要好好將她補償,那麼這個失掉的孩子該如何補償?
又怎樣告訴她,她再有孩子的可能性幾乎渺茫?
究竟是不是他的生命走到盡頭,便是一切的結束?
可當天光射進房間,映照他冰寒冷傲的俊顏,深邃的眸閃出的絕非是種絕望,仍是那般霸傲的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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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們,邁向結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