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一聽到南唐金陵四個字,楚言歌的心還是會被深深的牽引。
“勾黎,你說什麼?南唐怎麼了??”
“南唐?嗬,很快就沒有南唐了。”勾黎嘲諷的看了楚言歌一眼,已經是將死之人,不知道還關心這些幹什麼。
“你什麼意思?”不知是不是勾黎的錯覺,他總覺得楚言歌的這句話充滿了憤怒。
“後周郭榮已經攻下揚州,悉平江北。南唐李隻能去帝稱號,在後周的威嚴下苟且生存,改稱‘江南國主’。你說,這南唐,還能叫南唐嗎?”勾黎無情的嘲諷道。
其實在勾黎看來,這天下間,除了榮子木,沒有人有那個資格與自己作對,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南唐。
但是,勾黎這麼想,楚言歌卻不是這麼想的。
在她的心裏,除了南漢的白州,南唐的金陵,就是她另一個家。
最重要的是,她最在乎的人,還在金陵城。
其實事到如今,楚言歌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乎的人究竟是李從嘉還是蕭染,亦或者是楚淵了,她隻知道,在自己的心中,金陵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那裏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金陵被後周的大軍侵占,就算........現在的她也是自身難保。
“江南國主.......勾黎,你放我出去,我要去金陵城,我想見一見我哥哥!”
“你在做夢嗎?”勾黎嘲諷道。
聞言,楚言歌的神色一凜,隨即道:“勾黎,你讓我去見一見我哥哥,我就告訴你蕭染在哪裏。”事到如今,楚言歌也隻能賭一下了。
楚言歌知道,蕭染奪了鬼獄大半的勢力,勾黎一定會想知道蕭染的下落。
可是,出乎楚言歌所料,勾黎並沒有即刻答應。
楚言歌聽著勾黎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道:“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與蕭染之間那點事嗎?”
聞言,楚言歌的心中一驚,隨即道:“你在蕭染的身邊安插了奸細?”若真是如此,那蕭染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勾黎並沒有否認,他隻是冷冷的道:“蕭染如今頂替了李從瑾的位置,他的處境本就是九死一生,就算他跟了榮子木又能怎麼樣?等到本座將你身上的禦靈之力吸收之後,他們統統都得死。”
所以,勾黎並不是不在意蕭染背叛自己這件事,他隻是一直堅信,他能自己報仇。
聽了勾黎的聲音,楚言歌的表情忽然變得呆滯起來,她揚起那張麵目全非的臉,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勾黎皺眉,不知道楚言歌在問些什麼。
這時,沒有得到勾黎的答案,楚言歌再次凝眉問道:“我問你,你剛才說什麼?蕭染是榮子木的人?”楚言歌的聲音有些顫抖,或者說,她在害怕,她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可是,勾黎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在楚言歌的聲音落下的刹那,他吧冷冷道:“是,若不是蕭染與榮子木勾結在一起,本座怎麼會損失大半鬼獄殺手??”
雖然,此後,勾黎催發了蕭染身上的冰碧之毒以示懲戒,但是看現在蕭染都活得好好的,也是全靠眼前這位馭靈神女為其解了毒。
一想到這裏,勾黎對楚言歌的恨意再次加深。
楚言歌不明白勾黎的情緒變化,就像勾黎也不明白楚言歌的情緒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般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