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楚言歌,被囚禁在鬼獄,生死未卜,命運的巨輪毫不留情的碾壓著她的身體流轉,沒有人能將她從巨輪之下救出,除了她自己。
想到這裏,奄奄一息的楚言歌忽然歎了一口氣,如今她這副殘破的身軀,哪來的資本說這種話呢。
兩年了,世事變化萬千,楚言歌的心也像是忽然老去了一般,對世間之事,再無牽掛。
後周,汴京。
禦書房內,趙元朗在榮子木的身前稟告著戰況,榮子木的眉宇間凝聚著一絲煞氣,但在趙元朗麵前,卻沒有展現出來。
李永儀仍舊戴著一張麵紗,鵝黃衣衫深入人的記憶深處。
“陛下,後周遞來國書,說是願意削掉國號,隻稱江南國主,並且對我後周,俯稱臣。”趙元朗的聲音在禦書房裏響起,擲地有聲。
聞言,榮子木的眸光微微一閃,隨即看向李永儀,輕聲問道:“你怎麼看?”
李永儀偏頭道:“這兩年,陛下有些過於急躁了,南唐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國,陛下僅憑兩年時間就拿下了南唐大片的疆土,這其中固然有趙將軍統領軍隊有方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打了南唐一個措手不及。而現在,李弘冀漸漸的明白了後周的野心,自然不會將剩下的領土送給後周,若是強攻,又太不劃算。所以,見好就收,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聞言,榮子木深深的看了李永儀一眼,然後道:“長寧,朕還以為,你會勸朕攻下南唐。”
其實,在內心深處,榮子木的想法和李永儀的想法是一樣的,今日一問,隻是想試探一下李永儀的態度。
現在事實證明,他沒有信錯李永儀。她永遠是一個理智的女人,不會有絲毫的個人情感,就算她是那麼的痛恨南唐。
“陛下,國事為重,這個道理,長寧還是明白的。”
“長寧,你就是太懂事了。”榮子木看著李永儀,輕聲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道:“你先下去吧,朕有些事要和元朗單獨談談。”
聞言,李永儀點點頭,然後轉身出了禦書房。
看著李永儀離開之後,榮子木這才看向趙元朗,輕聲道:“千凝那邊,查到什麼沒有?”
就算這兩年榮子木攻打各國的道路異常順利,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尋找楚言歌。
“有了,千凝姑娘前兩日的飛鴿傳書說,已經摸到了勾黎的老巢,諸葛家主應該就被關在那裏。”
聽了趙元朗的聲音,榮子木的臉上劃過一道滿意的笑容,然後問道:“你說,這勾黎抓了諸葛穆清幹什麼?難不成,他也想問鼎天下?”
聞言,趙元朗也是一頭霧水,沒有作答。
榮子木知道這事兒有些異常,自然也就沒有為難趙元朗的意思。
“行了,你先下去吧,等千凝那邊有新的消息之後再說。”不管怎麼樣,這諸葛穆清,他榮子木是要定了。
在榮子木的話音落下之後,趙元朗還遲遲未動,榮子木不由得看向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趙元朗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問道:“陛下,靜嘉怎麼樣了?”
聽到靜嘉二字從趙元朗的口中說出,榮子木這才響起還被關押在符府的林靜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