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歌點點頭,高子弋以為她遊戲不高興了,當下不由得再次道:“小白姑娘,或許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聞言,楚言歌的手微微一頓,神色有些莫名的看著高子弋。
“小白姑娘?”見麵紗之下的楚言歌久久不回複自己,高子弋不由得再次追問道。
聞言,楚言歌的眼睛微微一閃,隨即問道:“高公子是對每一個人都這麼熱情嗎?”
楚言歌與高子弋相交多年,到現在都還記得高子弋曾經說過,我想救的人,刀山火海也要去救。我不想救的人,榮華富貴相送也不救。
“姑娘與我有緣,眼緣。”高子弋站起身,拂了拂衣袖,然後道:“三日後,我會再來這裏,為姑娘治好眼睛.......和臉上的傷疤。”
“不用了。”楚言歌聽著高子弋似乎要離開,當下不由得出聲喊住他,然後道:“如果公子能治好我的眼睛,我感激不盡,至於容貌,就算了。”
現在的楚言歌,心死如灰,還要那容貌作甚?
出乎楚言歌的意料,高子弋聽後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隻是沉沉的應了一聲好,然後便離開了客棧。
聽著高子弋緩步離去的腳步聲,楚言歌的神色微微一變,她袖手一揮,將房門帶上。
“小白,你說高子弋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楚言歌撫摸著自己肩膀上的小白,神思縹緲的問道。
小白吐了吐蛇信,沒有接話。
三日後,高子弋依約而來,他的麵色有些蒼白,似乎是沒有休息好。
但是楚言歌看不見高子弋的麵色,隻聽得他的腳步有些微的虛浮。
“高公子還真是信守承諾。”楚言歌坐在木桌前,沒有看高子弋,目光投向了遠方。
聞言,高子弋身後的疾風想上前說些什麼,突然被高子弋攔住。
“退下。”
疾風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在了高子弋的身後,然後遞上高子弋常用的藥箱。
裏麵裝著的,是天下間都鮮少見的靈丹妙藥,今日,自家的主子將拿這些東西來救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疾風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毀容眼瞎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好。
“疾風,你先出去。”高子弋提著藥箱走近楚言歌的時候,不忘回首說道。
聞言,疾風點點頭,然後識趣的退了出去。
“小白姑娘,這兩日休息得可好?”
“尚可。”
“不知越州的氣候,小白姑娘還適應嗎?”
“住習慣了。”楚言歌知道,高子弋這是在套自己的話,或許,他是看出了什麼。
聽著楚言歌回答得滴水不漏,高子弋的眸子微微一閃,有意無意的掃了楚言歌的鬥笠一眼,然後道:“小白姑娘,能把麵紗摘下嗎?”
楚言歌沒有避諱的取下了鬥笠,順便將麵紗摘了下來。
兩年之久的舊傷,她的臉早已麵目全非,所以,她並不怕高子弋會看出什麼。
果然,在看到楚言歌的麵目時,高子弋並沒有驚訝,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姑娘,你的臉..........”
“不用治,公子的好心,在下心領了。”
楚言歌拒絕得幹脆,高子弋也不好繼續追著替她醫治。
所以,高子弋隻從藥箱裏取出了治療眼睛的靈藥。
“姑娘,你眼睛上的爛肉太多,我得先用刀刮去,會有些痛,你忍忍。”看著楚言歌眼睛上的一道長長的劃痕,高子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