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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走路的時候,抬起頭看向西方那滿載著鮮紅的夕陽,似乎已經聞到那城西所散發出來的腥臭味道,不過今天他有特別的事要做。

“是,少爺。”黑衣女人輕聲道,目光轉向西方剛好看到了那顆鮮紅的夕陽,紅色的光芒剛好照在了她的臉上,映出了一張精致絕倫的臉蛋,細膩的肌膚,淺藍色的眼睛。這絕對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女,而她並沒有扯掉那死氣的黑色披風向世人炫耀她的美麗,而隻是靜靜地跟在了愛德華身後,恭敬地就如一個最為忠誠的奴仆。

裂石花 第二章 玷汙神的血液

“不管你們是美麗還是醜陋,平窮還是富有,你們都是神的子民,隻要你們信仰神,神光就一定會眷顧這片貧瘠的土地。奇跡中文”

十多年前,一個黑衣大司祭曾經在沃靈頓城的尼坦區講過這樣的話語,並且從這片罪惡的土地上帶走了十多個清純的處女。

誰都不清楚,那十多個少女目前的處境。

有人說,她們被那披著神聖外衣的禽獸大司祭當做貨物送給了貴族。也有人謠傳,那十多個清純的處女正在亞特梵岡聖山上修行,當然也有人說,那些女人成了大司祭後院的玩偶。

走在汙水橫流的碎石路上,愛德華雙眼平視著前方,他根本就不想理會那些四肢健全卻躺在路邊伸手乞討的貧民。

彌忒斯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愛德華的身後,冷漠地看著街道兩旁的乞討者,那深埋在披風之下的雙眼越發冷森,宛如一條時刻警惕的毒蛇。

“上帝是公平的,他給了每個人一雙一樣的手。那些用手來創造財富的人是值得尊敬的,而那些用雙手來乞討和偷竊的人是罪惡的。”這是愛德華在尼坦區第一次遭到偷竊後的感慨。

“與其給這些好吃懶做、隻會偷竊的罪民一些買麵包的尼卡金幣,還不如把他們扔進奧蘭帝國的苦力礦場,至少還能讓他們用自己的雙手找回那些丟失的尊嚴。”這是愛德華第二次來到尼坦區的感慨。

愛德華將去的地方是尼坦區的奴隸拍賣場,那裏才是尼坦區真正罪惡的地方,而貴族和犯罪累累的罪民卻將那裏稱之為沃靈頓城最後的一片樂土。

真正的罪惡,從來都不屑露出修長獠牙,或許它們更喜歡給自己披上一件華麗的外衣。

“想要清純的女仆嗎?還是想要處女的初夜,又或者你想要高高在上的貴族頭銜,隻要你們敢要,我們這裏都有,前提請多帶些尼卡幣。www.qjzw.com”

這是尼坦區奴隸拍賣場的宣傳口號,至少尼坦拍賣場的幕後主人堂吉科德認為這種宣傳口號已經足夠保守,用他的話來說,這種宣傳方式就像一個穿著繁瑣晚禮服的貴婦,唐吉科德巴不得能將那套裏三層、外三層的繁瑣晚禮服撕個稀巴爛,最好隻剩下那赤摞裸的肌膚和那原始的誘惑,那樣才能吸引更多的顧客。

愛德華對於這個尼坦區奴隸拍賣場的幕後主人唐吉科德印象還算深刻,認識他的人更喜歡稱呼他為「尼坦地主」,雖然唐吉科德沒有貴族頭銜,但他絕對是沃靈頓城不折不扣的土地主。

在沃靈頓城最富有的不是博蒙德家族,也不是那位權傾一方、性格怪癖的華克遜親王,而是這位隻有平常人一半身高,渾身卻肥地流油的尼坦地主。

兩天一小集,十天一大集。這是奴隸拍賣場的規矩,今天正好趕上了大集的日子,愛德華和彌忒斯在繞過了三條肮髒的小巷後,來到了一幢鶴立雞群的建築前。

如果精通西方建築的人一定會清楚,眼前這幢豪華的建築,采用地是典型巴洛克建築風格,當然,沒有貴族身份的堂吉科德還不敢將這幢富麗堂皇的建築納為自己的寢室,隻是給它掛了個奴隸拍賣場的名字。

精雕細琢的石門,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仆人優雅地遞上了一塊白瑾木雕刻成的報號牌,恭敬道:“尊敬的愛德華子爵,歡迎您的到來。”

這名黑衣仆人名叫索那索斯,在沃靈頓城也算是個比較出名的人物,因為他五年前曾經說過。

“我可以忘記父母的容貌,但我絕對不會忘記沃靈頓城所有貴族的尊容。”一句現在已經是家喻戶曉,並廣為流傳的話語。

也正是這個原因,索那索斯受到了唐吉科德的賞識,成為了一隻眼睛最利,鼻子最靈的看門狗。

愛德華接過報號牌,喃喃自語道。

“十三,不錯的數字。”嘴角勾起了一道玩味的微笑,隨後將手中的報號牌遞給了彌忒斯:“還記得當初我把你從這裏帶走的時候,抽地是哪一個號牌嗎?”

“也是十三。”彌忒斯輕撫著報號牌上的數字,道:“雖然這個數字代表的是厄運,但對少爺來說,大陸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數字了。”

愛德華不語,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跟了自己將近七年光景的彌忒斯,右手輕摸著她的臉頰。

“不喜歡你這件黑色披風,如果可以,我將會在這個大陸的頂端親手掀開它,讓世人瞻仰你的美麗。”

彌忒斯輕歎了聲:“那樣子你會很累、很累,作為一個落寞貴族,你要走地路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