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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關心,但誰說她是一個德莉庫亞的。”愛德華牽起了喬聖安娜的小手,目光平視著辛西婭,緩緩道:“親愛的辛西婭小姐,你請放心,那群隻會仗勢欺人的瘋狗,就算披上了人皮,也是咬不到我的。”

彌忒斯恭敬地站在愛德華身後,嘴角勾起了一道微笑,已經習慣愛德華談吐的她,很容易就能理解少爺所說的話,或許換種說法:“少爺說她不是德莉庫亞,那她就不會是一個德莉庫亞。”

看著眼前這個容貌與自己相當的德莉庫亞,辛西婭微微發冷,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又轉向了愛德華。臉頰鼓了起來,有些生氣。

“我父親要找你。”丟下了一句話後,辛西婭轉身的時候頓了一下,道:“還有,卡弗吉尼亞爺爺托我告訴你,他已經先行一步到親王府去了。”

聽到這句話,愛德華微微一愣神,轉頭疑惑地看著彌忒斯,從她那張無奈的表情上,愛德華幾乎可以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彌忒斯尷尬地說道:“少爺,我們的儲備食物已經用光了,這個月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尼卡幣了。”

愛德華眉頭跳動了幾下,輕咬了下牙齒,看著彌忒斯和喬聖安娜,信誓旦旦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像貴族一樣的生活著。”

有點冷場,彌忒斯隻能幹笑著,她可以相信愛德華所講的每一句話,但唯獨這句頗有豪情壯誌的話不能相信,因為彌忒斯每隔一個月就會聽到諸如此類的話語。

剛剛踏上馬車的辛西婭又走了下來,眼神複雜地看著愛德華,最終道:“親王府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過來吃頓晚餐。”

愛德華毫不猶豫的牽起喬聖安娜的手和彌忒斯,一同鑽進了辛西婭的馬車。馬車布置很是典雅,一袋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百合花幹,一張柔軟酋斯鵝毛毯,旁邊擱置著一本厚重的《尼龍眼之書》若是愛德華還記得的話,這本書是他八年前陪同辛西婭去瑪麗安學院向老院長詐來的。

舒適地坐在馬車內,愛德華活動了下四肢,笑道:“華克遜親王真是個好客的人,每個月總是要他招待那麼一兩次,還真是不好意思。”

辛西婭不悅地看著愛德華,從他的眼神裏,幾乎找不到任何不好意思和尷尬的成分,從小到大,他可沒少來親王府蹭飯,記得他呆在親王府最長的一次是一個月零七天。

辛西婭右手托著臉頰,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有點邋遢,一點貴族氣息都沒有的愛德華,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父親從小到大都是那麼的器重他,甚至還說過要將自己嫁與他的話來,真是夠荒誕的。

而讓辛西婭感到最為疑惑的是,愛德華所失蹤的這六年期間到底去了哪裏?七年前,她曾經在父親的書房外偷聽到他和父親的談話,那時候因為年紀還小,不能完全聽地懂他們所說的話,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辛西婭依稀還記得他們當初討論過宗教和皇權的話題。

辛西婭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愛德華的智慧,甚至還有些嫉妒。從小到大,她都是一直聽著父親讚美愛德華的話語長大的,有時候辛西婭還懷疑過,到底自己是父親的女兒,還是愛德華是父親的兒子。

裂石花 第七章 沃靈頓城的主人

“再給我十年的時間,血薔薇的鐵騎絕對能踏遍華爾盛帝國的任何一個角落。www.qjzw.com”十五年前,奧蘭帝國和華爾盛帝國簽署停戰協議時,華克遜親王曾經這樣咆哮過。

“即使我的墳墓上隻有蒲公英生長,即使我的靈魂受到永世的詛咒,我也不願意讓教廷那群帝國蛀蟲舔我的腳背。”這是華克遜親王退出戰場,在聖厄斯塔山上說出的第一句話。

前麵一句話讓整個華爾盛帝國的人民永遠的記住了這位好戰的瘋子,在華爾盛帝國,一些婦女經常用華克遜親王的名字來嚇唬那些調皮搗蛋的孩子,在那裏,華克遜親王幾乎是殺神和惡魔般的存在。

而後麵一句話,更是直接載入了《聖厄斯塔神聖史》的《罪惡》裏。從來就沒有人懷疑過,異端裁判所的異端名單裏會有華克遜這麼一個名字。

這點愛德華和華克遜很像,然而能讓他們兩人走到一起的,並不是這個原因。

帝國的第二戒,血薔薇之戒,這隻可以算是奧蘭騎士團巔峰榮耀的戒指就握在華克遜親王的手中,如果說尤利西斯家族的裂石花之戒染上了六座城池的鮮血,而華克遜親王手上的這隻血薔薇之戒時刻都散發著鮮血的芬芳。

十五年前,華爾盛帝國曾有一半的領土籠罩在這隻血薔薇之戒的陰影下,無數的城池化作了一片片血海和火海,那張繡有血薔薇的旌旗更是在華爾盛帝國肆虐了三年之久。

曾經又一名傑出的油畫家,為華克遜親王畫了一幅肖像圖,圖中的華克遜端坐在貴族椅上,右手一把染著鮮血的大劍直插在地板上,左手上端著一杯盛滿鮮血的玻璃杯,嘴角彎起了一道嗜血的微笑。[奇跡中文]

拜這幅油畫所賜,華克遜親王又有了一個全新的稱號,血惡魔!

精美的水晶吊燈下,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領口係有黑色領結、十分管家模樣的老頭,正精心地擺放著家具,或許你認為他應該就是親王府的管家,那就大錯特錯,這位姿態優雅從容、時刻都麵帶微笑的管家,正是從尤利西斯家族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