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2)

錦囊:“還是上次剩下的藥,雖然不多,也足夠你用上十來日的。”

“那就多謝了!”毫不客氣地接過他遞上的錦囊,綠扣內心歡呼雀躍,終於不用再擔心再受那難熬的痛楚了。

正文 殺手之鐧(2)

腰間的玉玲瓏隨著她動作而發出一陣脆響,頓時吸引了喬南的注意力。

“沒想殿下如此重情,當日他那般對你,你仍將他送於你的定情之物隨身帶著。”望著她腰間巧奪天工的玉玲瓏,喬南忍不住感歎道。

“不過是個死物而已,而且它有它存在的價值,不能因為他的無情無義,我便該將它毀去。”

綠扣撫摸著溫潤滑膩的玉玲瓏,眉間竟湧上濃厚的滿足之意。這東西,才是她最後的殺手鐧!

喬南聽見殿外傳來輕微地動靜,便動身要走,臨行前甩下一句話:“殿下就不怕微臣拿了令牌便自此食言不再贈藥了嗎?”

“本殿深信喬世子你不是這樣的人!”綠扣篤定地回答,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於大殿,她才得意地掩口一笑:“到時候你就是想不來,也得來見我!”

直到了夜半,蕭澤才帶著滿身的酒氣踏入殿中。俊逸的麵容帶著些微的倦意,一身蟒袍朝服,襯得他身形更為修長。

綠扣抱著咕咚紋絲不動地坐著,見他緩緩走近,這才揚起笑臉:“這個時候,你應該去你的皇子妃那。前些日子她受了驚嚇,隻怕現在還臥床不起呢!況且,往後對你來說,她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呢!”

“怎麼?你不歡迎我來?”蕭澤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咕咚從她懷中拎出,扔到了錦被之上。

室內火盆燒得正旺,熏籠內淡香繚繞,夾雜著他一身酒氣,讓綠扣有些不適。

“太子他瘋了!”蕭澤眼光隨著此話一出而黯淡下來,現在他才弄明白,當日那龍袍符咒隻不過是某人的早已設好的一步棋,接下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那麼他離死期也不遠了,要對付一個瘋子,可是件很容易的事。左右已是瘋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綠扣麵色一沉,幽幽說道。

“這麼說來,你也料到了下一步棋的走法了?”雖說已經了解她頗有些頭腦,但蕭澤還是有些訝異,隻憑著自己這一句話,她便立即知曉了內情,太不簡單了!

綠扣點了點頭,輕微一歎,聲音忽而低沉難辨:“蕭澤,太子若真的死了,那麼這奪嫡之戰也便要開場了。到時候戰功卓著的你,是別人最大的目標!”

“如今敵暗我明,就算再是如何防備,仍難免中了他們的圈套。再者,就算我戰功累累,這儲君之位無論如何也不會輪到我來坐。”想起一直對此自己有所防備的父皇,蕭澤輕歎了口氣。

“那是為何?同樣是他的兒子,為何你卻不行?”綠扣聞言,有些訝異,抬頭凝視著他問道。

蕭澤苦笑著回答:“你是不知,自小我在宮中便不受待見,待年長後便自請駐守邊塞。誰知後來竟做出些成績來,三年前父皇越發對我有所防備,差一點就……若不是四哥從中,隻怕我早已被……”

正文 山雨欲來(1)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為何那般心狠?難不成你並非他所出?”

蕭澤方才那番話勾起了綠扣的好奇之心。若說上官紅線嫉妒她而下毒手,這算是人之常情,而這世間親生父親要至親子於死地,這未免太過離譜了吧?

蕭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便閉口不語,那些令人傷感的往事,他不願再提起。

綠扣理解他的心境,見他不說,也不再逼問,低著頭語意舒緩地分析著當前的局勢:“如今太子大勢已去,說起來最大的利益人便是二皇子蕭曄,接下來便是四皇子蕭閔。若他真如你所說那般,倒是不足為懼,難不成這背後操縱的人是蕭曄不成?若真的是他的話,那他也不至於為此而使下這樣的險招吧?”

“無論這事是被誰操縱的,依著父皇的性子,必定會懷疑到我們幾位兄弟的頭上來。與其在這裏過爾虞我詐的日子,倒不如回幽州逍遙快活!”

每思及這宮內暗無天日的生活,蕭澤難免心生頹廢。

“雖說回幽州並非絕佳的選擇,可與其現在與這裏的人鬥個你死我活,倒不如先回去,屆時看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再來坐收漁翁之利未免也不是個好方法!”綠扣沉思半晌,忽然眸光一閃,用極清悅的聲音說道。

“綠扣,其實我並非你所想的那般有奪權之心。就算像父皇那樣高高在上,受萬民敬仰又有何用?整日擔心著高處不勝寒,實際上失去的會比得到得更多!”

忽而想起母妃臨死前的慘狀,蕭澤心頭冷意漸濃,整個人顯得頹廢不已。

“晚了,你已身陷局中,就算你無問鼎之意,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你!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想起上官紅線韜光養晦,隻半日功夫便置自己於死地,綠扣不由雙拳緊握。無論如何,她再不要重蹈覆轍了!

“待事情平息下來,我便奏請父皇擇日返回幽州,這裏就由他們一群人折騰去吧!”蕭澤已然打定了主意,語氣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