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留了下來。

曲安苑揮手讓侍女再找一遍,姿態淡然的瞥了一眼麵帶不耐的儀安,眸內隱隱閃爍著陰狠的笑意。

她倒想看看,蔚繆輕能護她到何種地步。

那東西被曲安苑有意栽贓,又被儀安有心藏起,那些侍女要真能找得到那才叫牛逼!

顯然,曲安苑的侍女中並不存在這麼牛逼的人。

所以,結果很明顯。

看著眾人再一次將目光投放到自己身上,儀安勾唇,笑得可親,聲音卻泛著點點寒意。

“曲小姐這是何意?莫不是認為拿了您的耳環的人是奴婢?”

曲安苑抬手動作優雅地扶了扶發髻,麵無表情的斜睨了她眼,“這事兒,說白了其實很好解決,蔚姑娘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搜身罷!”

話落,蘇錦硯的身體驟然一僵,瞳孔幾不可見的收縮了下。

儀安咬了咬紅唇,麵上染上幾絲憤慨。

“曲小姐,沒有證據可莫要亂說!奴婢是蔚王府的人,憑什麼要聽您的話?搜身,也虧曲小姐說得出口,您這是將奴婢置於何地?身份高貴便可隨意欺辱人嗎?”

曲安苑也不惱,杏眼微挑,斜視儀安的目光波瀾不驚。

隻是幫她開了金口的卻是將儀安攔下的侍女。

“是不是冤枉,得看東西在不在姑娘身上!蔚姑娘這般推脫,還拿蔚王府的名號來壓我家小姐,這難道,不是做賊心虛?橫豎今天在座的除了蘇公子外都是女子,蘇公子也不是個愛嚼舌根的人,搜身一事,隻要大家不說,誰會知道?”

儀安睜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上絲絲水汽。

“姑娘說得這般簡單,為何不說讓她人給你自己搜身?”

那當然是因為耳環不在她身上啊白癡!那侍女想這般回答,隻是礙於這次使計的是她家小姐,不能添亂,要不她都想狠狠的嘲笑眼前的蠢貨婢女一番。

這身,肯定是不能搜的!

她若答應搜身,不管東西有沒有在她身上搜到,這都會成為原主人生的一大汙點。

哪怕她已經將耳環毀了丟了!

被人搜身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無論結局如何,以後別人給她貼上的標簽就該被擴展為‘手腳不幹淨的婢女’,不清不白的婢女誰家敢要?不拉出去亂棍打死都算是輕的好吧!

在場這麼多人唯獨隻搜她一人的身,再加上她頭一次上流翠閣二樓就發生這種事,任誰都會多想好麼?

可若不搜身,還是同樣的結局,她依舊不能清清白白的走出流翠閣。

前後這麼一想,儀安不由打了個激靈。

曲安苑可真是好手段!她還是把她想得太簡單了。

事實是,不管她今天怎麼選,都不能清白的離開這裏!

那侍女說得信誓旦旦,可誰知道她們過後會不會以覺得她手腳不幹淨一事把這事兒傳出去,

若被蔚繆輕手下的將士們知道他身邊養著這麼一個手腳不幹淨的人,以後誰還敢為他忠心辦事?

事關蔚王府聲譽,她實在是不敢輕易下決定!

突然好後悔腫莫破?她剛才就應該把那耳環碾成碎渣,讓女主後悔去!

可惜傷敵一百自損一千這種事她更做不來好伐?況且這一千裏還包含著蔚繆輕。

眾人的視線還緊緊的絞在她身上不肯挪開,儀安環視一周,隱晦的給蘇錦硯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卻見他垂了眸子不再看她,明擺著就是不想幫她。

也是,若是幫了她,曲安苑就更不會原諒他了!

想著,心頓時涼了半截,儀安苦澀一笑,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眶把淚水擦掉。

似泄憤般,把放在身上的荷包物什全數拿下,當著眾人的麵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