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這一點,許隊已經找人去菜市場確認過了,並沒有什麼疑點。所以,我們初步認定,是入室盜竊殺人案。”
“腦顱遭受劇烈敲打?一般來講不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嗎?”白翩芊摸著下巴緩緩步至顏蓁身側,將自己的疑惑向屍檢人員提出。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死者是被一下敲死的,天靈蓋都裂了。所以,就算存在失血過多,也不能作為死者的死因。”屍檢人員笑笑給她解惑。
“被一下敲死?”白翩芊轉了轉眼珠,“那犯人的力氣,肯定很大咯!”
“也不一定!人在瀕死的時候爆發力也是相當驚人的。因為根據大門安保的口供,這期間,除了每天例行來收垃圾的,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可疑人物在這小區裏進出過,監控視頻也沒拍到有什麼可疑人物進出過這房子裏。”屍檢人員衝她眨眨眼後將目光移到坐在他身後沙發做筆錄的脖子上係著絲巾的婦人,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段。
白翩芊點頭,悄聲應是,扭身走到發現死者的廚房查看。
屍體被白布蓋著安放在廚房外,廚房內的地板上有著用粉筆畫出的現場痕跡固定線,周邊還有一大灘猩紅的血跡,用來喝水的水杯玻璃碎片濺落四周。
白翩芊小心翼翼的跨過碎片,圍著痕跡固定線和血跡走了一周。
“這血,是不是太稀了啊?”
“按現場的痕跡看,死者是在下樓到廚房來喝水的時候被人襲擊的,玻璃杯裏的水灑了一地,和血融合在一起,所以,就如妹妹你看到的那樣,血很稀。”倚在廚房門口的許小哥解釋道。
白翩芊摸著下頜,麵色很是不解,“可我總覺得這裏麵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是我想太多了嗎?”
一旁檢查完整個廚房的顏蓁扭頭見她還在冥思苦想,幹咳了一聲,打斷白翩芊的思路,暗示性的朝她頷了頷首,目光落到放置在料理台左側上方排列整齊的玻璃杯上。
接收到他暗示的白翩芊瞬時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看出來了?”
話音才落,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猛地低頭看向地麵被白線圈起來的死亡姿勢,又仔細的觀察了一次散落玻璃碎片的地方。
“屍體有沾到什麼東西嗎?”
許小哥點頭,“死者的死亡姿勢是麵部朝下,因玻璃水杯被摔破了,故前麵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水漬和血跡,背後還沾著一些玻璃······”話還沒說完,許小哥就呆住了。
白翩芊揚眉,“看來許哥哥,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回過神的許小哥搖著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差點就被凶手給蒙過去了。”
白翩芊歪頭乖巧的衝他笑了笑,語氣卻極度詭異,“真是不得了呢!這樁,謀殺案!”
被她的語氣給嚇到了的許小哥大力摩攃雙臂,將立起來的雞皮疙瘩給搓回去,看著她的目光滿含無力,“妹妹你可不可以別用這種口氣說話,你許哥哥我瘮的慌。”
白翩芊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走出廚房,白翩芊繞著客廳開始檢查起來。
翻過放在客廳的醫藥箱後,顏蓁與白翩芊兩人對視一眼,舉步一同走上二樓,許小哥尾隨。
“第一案發現場,絕不是廚房,一定是在這棟別墅的其他地方。”
跟在其身後的許小哥兩手一攤,麵色端得極為無奈,“就算妹妹你這麼說,你許哥哥我又不是法醫部的,檢查什麼的輪不到我,我們重案組,靠的是用證據說話抓人!”
白翩芊推開身側的房門,頭也沒回道,“所以我沒指望你!”言下之意就是她剛才不是在同他講話,讓他不要腦補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