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得一具屍體躺在其中,身上蓋著鮮紅的綢緞,頭下還枕著玉質的枕頭。
渾身穿著光鮮亮麗,一看就是富人的生活水準。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他交叉著放在腰部的兩隻手,卻是潔白的跟初生的少女一般的粉-嫩,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屍化或者是腐-敗的跡象。
那色澤,那皮膚,仿佛就像是在昨天才安然入葬般的樣子。
整個黃金棺的內側,竟然密密麻麻的鑲嵌著一大圈的綠色寶石,每一個都足有我的拳頭大小。在看到這寶石的一瞬間,我趕忙看向地下的那些行屍掉下的晶體,這似乎是同一種東西。
再繼續往上,我卻是看不清墓主人的臉,他的頭部,被一隻青銅麵具給遮蓋著,看上去,竟是一隻黃皮子模樣的麵具,與我們現在所處的這雕塑的模樣竟然一般無二。
可是,那麵具也是忒小了一點,與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是人,就絕對不會有這麼小的頭顱,如果非要讓我形容,這腦袋,估計就與我見到過的最大的一隻黃皮子沒有什麼兩樣。
難道,我整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難道,這個長著人的身體,修建了這麼大陵墓,屠殺了整族的人,竟然是一隻人身獸首的怪物?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究竟是什麼?是人?還是一隻替命成功的黃皮子?
我的思緒不免的回到了村中的旅館,從我床下拉出來的那隻死掉的黃皮子。他沒有替命成功,所以他死了。但是如果他成功了呢,我將來會不會變成棺中那人的模樣?
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選擇給自己來一個了斷,絕對不會這麼窩囊的再活下去。
那兩個人沒再敢動,在推開黃金棺蓋之後就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任憑身後的女人怎麼催促,他們就是不動。往前一步是死,往後不還是死,兩個人竟然默契的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估計是看兩個人真的已經不再聽她的命令了,女人最終還是下了狠手。機槍突突突的響了幾聲,那兩個人便倒在血泊之中。
較為諷刺的是,他們比起之前死的人來說,要窩囊了許多,因為他們最終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沒有了兩個死人的阻礙,那女人親自帶著剩下的兩個心腹來到了棺旁,仔細的端詳起了裏麵的場景。
整個地下空間內寂靜的嚇人,我也深深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身旁的王教授,雙手牢牢的抵在身旁的土牆上,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女人終究是女人,最終還是沒能忍得住這種詭異的寂靜,從背囊中取出了一雙白皮手套,然後朝著屍體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的目光靜靜的凝在她的手上,想要看看她究竟要從這裏找出來什麼。我在猜測著,她的目的或許是和王教授姬老板他們是一樣的。可惜這個女人沒有腦子,最終還是做了這個出頭鳥。
女人伸出了自己的手,卻是摸向了那屍體的側身,似乎想要在他的身下找到些什麼。這與我想象中的有些背道而馳,難道在這等緊要的時刻,她不是應該去掀開那屍體的麵具看看嗎?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比知道這墓主人的身份還要來的緊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