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正當我還在注視著這箱子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響動,下意識的我扭頭看了一眼,通道的邊緣開始不斷的有土往下滑落。
這通道又要關閉了!什麼鬼啊!
我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連忙要朝著那通道口跑的時候,又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我刨出來一大半的箱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掙紮的神色。
不行,老子拚了。反正都死過這麼多次了,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借著光亮,我已經看到,我的手上滿是鮮血淋漓,可我卻沒有絲毫的痛感。
不管了,要是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麼東西,小爺也不活了。
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那天晚上王教授看著箱子裏麵東西的那個表情。那是一種,憧憬,留戀,以至於恐懼的感覺。讓我很是想不通,究竟會是怎樣的東西,才能夠造成這種效果。
王教授是個老成熟練的人,他的心機,在這次下墓的人裏麵,估計也隻有姬老板可以媲美,甚至都無法趕上。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露出了那樣的表情,實在是值得讓人深思。
土沫翻飛,我時不時的還會回過自己的腦袋,看一眼身後那通道口的大小。
雖然之前說的一副毫不畏懼死亡的樣子,但那也隻是一時之言而已,到了後來,我覺得,還是小命更加重要一些。
要是看到那個通道的大小,若是不能夠支持的我出去了,那我會毫不猶豫的放下眼前的箱子,直奔生路而去。
就算是它裏麵藏著稀世珍寶,都不值得我用自己的性命去換。
通道口以勻速縮小的隻剩下了一米方圓,正如我當初掛在崖壁上遇到白臉那般的大小。潛意識在告訴我,還有三分鍾。三分鍾就是極限了。若是三分鍾之內,還挖不出來這個箱子,那我就跑,毫不猶豫的跑。
每挖一下,我都在自己的心裏計算著時間。
一分鍾過去了。我的兩隻手都沒有了知覺,漸漸的變得麻木了起來。
兩分鍾過去了,我所做的行為,已經變成了機械版的運動。我不知道這樣的行為還可以持續下去多久。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土層下方已經露出了巷子的三個邊角,我就快成功了。
又過了二十秒,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通道已經小的不成樣子了。
真的要放棄了嗎?
拚了!一把抓住箱子最中間之前牽扯著根莖的地方,我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向上拔動。
沒想到,這一下還真的被我拉動了。於是我便來了精神,每一秒的過去,我都狠狠的拉動一下。在我的心裏默念道二分四十秒的時候,突然手上一鬆,箱子飛了出來。
我甚至於都沒有去看那箱子究竟咋樣了。直接轉身就跑,朝著通道口跑了過去。
拚,我從未覺得自己的雙腿這麼有力過,跑的速度,直覺得自己要飛了起來。
通道口越來越小,視線中可以看到的光亮也越來越小。
再快點,再快點。
我的眼睛都迷糊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這通道的機關為什麼會第二次打開,但是我卻不敢去賭第三次。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古人不是善人,尤其是這座墓的墓主人,更不是什麼善人,他是不會給我留下那麼多的生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