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王大錘知道老爹找了過來,忍者疼痛連忙驚呼了起來,老爹也順著聲音找到了他。無意間摸到了王大錘的胸口卻是發現這裏竟然塌陷下去了很大的一塊,有些愕然。
這王大錘能夠活下來也是真的幸運。
雖然知道那鬼嬰就在外麵,但是老爹還是毫不猶豫的直接扶起了王大錘朝著缺口處跑了過去,因為那裏,是唯一的生路。
碎石之下,不斷的開始響動了起來,老爹也沒有絲毫的在意,兩個人直接朝著缺口爬了上去,老爹在前,大錘在後,一人拖拽,一人奮力。
眼看著就快要爬出去了,缺口之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身影,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兩人抬頭一看,不是那鬼嬰又是誰?
現在手中,能夠起到作用的,也唯有那狗血長鞭了。
該死的。
雖然氣急,但是滅有絲毫的辦法,在這窄小的通道之中,就算是那鬼嬰真的下來了,長鞭也根本施展不開,而身後,還有一個正在亂石堆之中,不斷的翻滾著想要從中鑽出來的旱魁,前後夾擊之下,生死立判。
對外人來說,這種場麵,無異於就已經限定了生死。可是老爹卻是在多年爺爺的培養之下,始終貫徹著一個觀念,不到生死危機的最後一刻,絕對就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情急之下,眼看著離出口越來越近,也離那鬼嬰越來越近,老爹已經避無可避,然後直接鬆開了拉著王大錘的那隻手,從腰腹的位置再次抽出了那把短刀,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而那鬼嬰,也是在這個時候,朝著洞中的兩人撲了過來。
要說老爹,也算得上是一代梟雄,如此要命的事件和舉動,竟然沒有絲毫的眨眼,短刀刺入胸口的一瞬間,一道血箭直接從胸膛處噴飛了出來,淋了那鬼嬰一身。
這是爺爺交給老爹的最後的一種搏命的方法。
老爹的出生,是在一年之中的六月六,是完全卡著日子出生的,當天出生的孩子,其鮮血有著極為強烈的陽剛之氣,對克製鬼物有著奇效。
這鬼嬰雖說也處於魁的範疇,但畢竟不是什麼正當玩意,被這鮮血一淋,直接呆在了原地。隻是瞬間,渾身就開始融化了起來,如同之前在墓室之中的蠟燭一般,滾滾屍油流淌而下,片刻之間,就彙成了一條屍油凝成的小溪,從兩個人的身下流淌而過。
加起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之前還張牙舞爪的鬼嬰,就瞬間連骨頭都化的沒有了。
看到老爹的這種手段,王大錘雖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還是張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其中有對那鬼嬰的死狀感到的驚異,也有對老爹狠辣手段的佩服。
他自認,雖然自己身體魁梧強壯,但也沒有這等膽識做出如此要命的舉動。
身後已經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叫聲,顯然是亂石之下的女屍感受到了鬼嬰的死亡,已經處於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不斷的在亂石下麵折騰著,惹得這墓室加快了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