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怎麼來了?”雲安正在訓練,就看到了怒氣未消的顧玄魚。“怎麼了?”
顧玄魚捧著果子酒,大喝一口,“他們騙我!”於是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了雲安聽。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雲安沉默了下,道:“那小魚,你得先告訴我,試心階上,你看到了什麼?”
“……我的家人,我想家了……”說著,又灌了口酒,喝的急,嗆進了鼻子裏,難受的咳嗽起來。
雲安輕拍著顧玄魚的背,道:“小魚你到了靈徒七階時就可以像宗門申請回家啊!”
“我……”顧玄魚沉默,咳出了眼淚,“回不去了,不在了……”
雲安一時失語,她沒想到……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家人已經……”
顧玄魚苦笑,她的家人還在啊!隻是不在的人是她而已。
許是喝了太多酒了,後勁上來了,顧玄魚抱著旁邊樹就開始哭。
“我想我爸媽,他們一個嚴厲一個慈和。但對我們都是極好的,我有個哥哥,很護著我。我還有一個姐姐,我們總是不對付,餅幹要搶最大的,衣服要搶最好看的,有時是她贏,有時是我贏,我們從不已姐妹相稱,都是互相取外號。
家裏還有一隻狸花貓,我在路邊撿的,高冷的很,不愛讓我摸,卻又不會反抗我,隻好藏起來。它躲煙囪我鑽煙囪,不管它躲哪我都能把它抱出來,後來煩了,就幹脆上屋頂,除了冬至或下雨不到飯點絕不下來,白天就趴著屋頂曬著太陽睡覺,醒了就在頂上去走來走去,就跟巡視江山一樣。”說著,她又笑了。
“哦,對了,家裏還有一個狗,也是我挑的,老實。總被屋頂上的貓欺負。十年了,它在家已經十年了。它已經老了,每次回家它都會守在門口。可我……”它再也等不到我了,我永遠也回不去了。
雲安沉默,就在顧玄魚快要在無盡的沉默中睡過去是,雲安忽然搶過果子酒,一飲而盡。道:“你說的,我不懂。我父母健在,又是家中獨女。母親常年閉關,父親乃雲家族長,對我嚴厲苛刻,我體會不到你有時的心情,自然也無法了解你失去這些的痛苦。可是小魚,既然回不去了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要再想這些?是我們不夠好嗎?我們也是把你當家人一樣看的呀!”
啊?!
“我沒有姐妹,旁係姐妹也是對我尊敬有加,我從來都是端著的。所以,一直以來我是把你當成姐妹,不然我何苦陪你一起鬧一起瘋?”雲安繼續道,“至於無名峰的三位師兄們。小魚記不記得藥浴時的事?”
“記得……”那個時候她嫌藥會有味道,變著法的不肯泡,借口說要花瓣,還得是牛奶味的,沒想到沈鶴集還真的找到了。後來到了藥浴池邊,又借口水太熱,硬是拖了半柱香才泡。
“小魚你修為不高,沒辦法完全吸收藥性,得有人在外麵用陣法護著,護陣又是一件極其勞累繁瑣的事。小魚借口水燙,拖了半柱香。他們就在外麵壓陣壓了半柱香。”
“我,我不知道啊!”知道了就不會這麼任性啊!再說水是真的燙,燙豬的那種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