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叔幫我割草,說叫你做飯,一會過來吃。”
秦如海找到餘秀梅,喘著粗氣說。
餘秀梅答應一聲,很快鑽進廚房,弄得叮當作響了。
一上午時間,秦如海來回轉運十多趟,基本運完了昨天割下來的雜草。
兩人匆匆吃過午飯,又一起趕到了田裏。
雖說李二根五十多歲的年紀,但手下一點也不遲滯,一鐮刀下去,就能割下來不少,留下的茬子不過一公分,效率明顯高出不少,根本沒有吃力難受的樣子。
下午,秦如海戴著手套也開始割草,因為割下來的草不夠他捎帶的,不想坐等觀望,不顧李二根連番勸阻,還是拗著性子幹起來了。
有了李二根手把手的教誨,秦如海手下明顯緩和不少,但效率反而提高了很多。
他們一人一邊,像在暗中較勁一般,沒有閑聊的時間,隻有鐮刀下“嚓嚓”作響的聲音,還有“唰唰”野草倒地的聲響,一下一下,很快割掉了一大半。
夜幕降臨時候,還剩下不到五分地。秦如海運完新割下來的草,捎帶李二根慢慢回了家。
秦如海留在李二根家吃了晚飯,心中有事急忙趕回了家。
臨走時候,李二根和餘秀梅特地囑咐,今晚不許熬夜割草,明天兩人合力再割一上午,就能輕鬆割完了。
而秦如海沒回家,騎上車帶上鐮刀和磨石,又偷偷去了地裏。
趁著月光,秦如海像打了雞血一樣,又蹲在地裏慢慢割草,一下一下,等到天色微亮時候,兩畝多地的野草算是“壽終正寢”了。
秦如海在地頭休息片刻,把十幾堆草碼放到路邊,騎車返回了家。
到家隨便啃了幾口發了黴的大餅,才騎車去了李二根家。
“叔,我把草都割完了,今天可以犁地了。”
“啥?你又去地裏了?”
“我知道叔身體不好,所以不想總麻煩你。”
“唉,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叫你別去地裏,唉,你還是去了,咋就這樣強呢?”
“叔,我心裏藏不住事,一想到還有五分多地的雜草,心裏就癢癢得不行,不過現在我踏實了。”
“唉,那好吧,跟我去吃早飯。”
“叔,我吃過了,你去吧,我先把羊喂上再說。”
“海娃,你這強脾氣可要改一改了,不管你真吃了還是沒吃,都跟我再吃幾口,羊兒都還沒起來,餓不死它們的!走,別再說話,這孩子!”
秦如海不好犯倔,隻得跟了過去。
餘秀梅的手藝是村裏出了名得好,新出鍋的油餅,還有幾樣炒菜,聞著都讓人心曠神怡饞蟲泛濫。
起初,秦如海隻喝茶不吃東西,推辭說已經吃過了,但心裏多希望他們能再勸勸。
餘秀梅是個不善言辭不愛說話的人,性格內向,脾氣溫和,不會勸人吃喝,顯得有些木訥和冷淡,但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隻是嘴上說不出來那種客套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