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常平市後,秦如海帶陳芳吃了頓“大餐”。
陳芳看著滿桌的炒菜,連聲埋怨,怪他不會過日子。
秦如海笑而不語,隻是一次次給她夾菜勸吃。
等吃過不是午飯的午飯後,他們又匆忙啟程趕往雙環縣城。
到達縣城,時間已到了傍晚六點多,秦如海打算住一晚再走,但陳芳非要連夜趕回去,說是賓館睡著不舒服,既費時間又費錢,不用那樣浪費。
秦如海隻得包了輛出租車,火速往鳳凰村趕去。
到家時間已過了夜裏九點。
家裏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但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
陳芳知道他們同居了,心情有些沉重,但沒表現到臉上,在秦如海麵前強顏歡笑。
“秦大哥,這裏隻有一間睡房,晚上咱倆怎麼睡呀?”陳芳故意試探。
秦如海皺了皺眉,想了想說:“你是我妹妹,咱倆睡一起能有什麼?”
陳芳見他真把自己當妹妹對待,一點也不避諱,有些絕望和落魄,隨即想出了鬼主意,促狹地說:“嗬嗬,好啊,秦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睡了?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秦如海誤會了她的意思,還以為她又想提那件事了,紅著臉質問:“芳芳,你又想幹啥?”
陳芳見他生了不小的誤會,急忙糾正說:“秦大哥,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說現在大棚建起來了,合作社也成立了,還有你成了理事長大老板,我作小妹的第一次來你家,又走了這麼遠的路,不應該一起慶祝一下熱鬧一下嗎?現在洗洗睡覺算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覺得有些無聊和可惜嗎?”
秦如海聽她這樣一說,臉更加紅了,笑著說:“嗬嗬,說的也是,那你想咋慶祝,這黑燈瞎火的?”
陳芳笑說:“嗬嗬,那還不簡單麼?來杯酒助助興,再放兩首歌,我們跳跳舞,樂嗬樂嗬也就行了呀!”
秦如海受她慫恿,興致一下提起來了,笑著說:“嗬嗬,難得你這樣高興,但問題是我家沒啥酒,時間也過了九點多,現在上哪去買酒喝呀?”
陳芳瞪了他一眼,責怪他說:“哼,我不管,人是活的,難道就弄不來一瓶酒嗎?現在你不是普通人,你敢在領導麵前說夜深買不到酒麼?趕快想想辦法,熱鬧一下咱就休息,明天還要跟你去大棚參觀呢!”
秦如海忽然想到李二根家有幾瓶好酒,見她興致很高,明天也沒正事,笑著說:“嗬嗬,那好,今晚我就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等一下,我去幹爹家找瓶酒來喝!”
陳芳笑著催促他趕快去,心裏激動要命。
秦如海跑去李二根家,沒說陳芳來的事,隻說想喝酒高興高興,問有什麼好酒。
李二根把他當自己孩子,從櫃子裏取出兩瓶從來舍不得喝的白酒,拿給他說:“嗬嗬,你小子啥時候學會喝酒了呀?記住喝多了傷身。”
秦如海笑著說:“以後做生意不學會喝酒那咋成呢?幹爹,你放心,我隨意喝幾盅就睡,明天咱們大棚見,時候不早了,你也睡下吧!”
李二根咂咂嘴說:“要不咱爺倆今晚就喝一場?”
秦如海怕他發現陳芳,免得到時候說不清尷尬,急忙勸說:“幹爹,時間很晚了,明晚上我家吃晚飯,把李叔也叫上,咱三個不醉不歸怎麼樣?”
李二根也覺得時機不合適,笑著說:“嗬嗬,那好,咱就這樣說定了,酒我準備,人你去請,咱三個還是頭一次喝酒,一定得痛痛快快喝一場!”
秦如海又重複一次,等他反鎖上大門,便匆忙跑回了家。
陳芳見他懷抱兩瓶白酒,跑得滿頭大汗,急忙走過去替他擦汗,責怪他說:“秦大哥,你咋跑回來了,我又不是啥尊貴客人,有你這樣瞎跑的嗎?看把自個累的,快坐下緩緩,我去燒水咱倆都洗洗,跑了一天滿身臭汗,喝酒跳舞的事等下再說啊!”
秦如海一口氣跑了幾百米,不是怕陳芳等著急或者害怕,而是怕被村裏人看到,所以沒顧得上歇息,拚了命地奔跑,累得他滿頭大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陳芳燒開一鍋水,摻兌好,端到秦如海腳下,幫他脫下皮鞋,笑著說:“先洗洗腳,我再去燒一鍋,兩人洗恐怕不夠呢!”
等兩人洗過手腳,泡好茶,溫好酒,便先碰了一杯。
秦如海這是第一次喝酒,辣得他連蹦帶跳。陳芳怕先倒下,隻抿了一小口。
“秦大哥,這裏有舞曲光盤嗎?先把氣氛帶起來,我們邊喝邊跳,應該會很盡興的!”
陳芳再一次攛掇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