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眼中,張存順霸氣不在,但餘威尚存,隻敢在私底下議論他家的事,說說他的壞話,損損他的名聲,但還不敢光明正大指責數落他的不是。反過來,他們對秦如海的印象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之前嫌棄厭煩他,對他父母的事也當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料,都在疏離躲避,生怕和他那樣的人說話見麵都嫌晦氣掉價,而現在情況截然相反,如果哪家沒跟他搭上話攀上關係,就感覺這家人腦子有病精神有問題,都以和他結交熟識為榮自豪,而以和他疏遠背棄為恥丟臉,都想著法地托關係結交靠近。
所以,大家對秦如海家的事情非常關注在意,平時生活勞作之餘都在談論他和陳芳劉萍許晴之間的曖昧關係,最近又開始熱議他和張存順以及張雅欣之間的複雜關係,傳來傳去,很快就都掌握到了最新情況。
現在,大家的認識是,秦如海和張存順和好,張雅欣起了關鍵作用,也可能還有秦如海日益見長的身份和地位,總之他們兩家最近又和好了。大家都知道張雅欣從小就喜歡和秦如海交往和相處,上次還因送學的問題,被張存順逼得跳崖殉情,現在突然見他們走在一起,起初十分驚訝和意外,但事後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兩人早有感情,現在沒有了張存順的幹涉,走到一起也算是意料中事。
張雅欣突然想起之前在草帽坡上的情景,忍不住問秦如海:“如海哥,你還記得我倆在草帽坡上的遭遇嗎?現在想起來,好像就在昨天發生過呢!”
秦如海當然記得,因為幾句罵人的話,就差點被她踢掉了命根子,憨笑著說:“嗬嗬……哪能不記得呢?你還差一點踢壞我的命根子呢?”
張雅欣捶打了他一下,笑罵道:“還不是你偷看人家惹的禍?不過那時候差點嚇死我了,如果真出了事,我怎麼收場呢?嗬嗬,當時你也太不老實了,說了不許偷看,你偏不聽,結果悲劇了吧?”
秦如海笑說:“是啊,還是我福大命大,沒娘孩子天照顧。我記得從玉米地離開後,就一路狂奔想去縣醫院看看,中途看到一輛貨車,就爬了上去,之後啥都不知道了。醒來發現卻躺在路邊,接著就躲進了靈蛇洞,在那裏度過了一晚。再後來我悄悄溜回家裏,連夜找你爸借錢,次日就還上了幹爹的補償款,當時也被嚇個半死,十六隻羊全都丟了,把我賣了都還不上。當時你那一腳真夠狠的,那天就流了很多血。”
張雅欣突然生出來一個奇怪想法,迫不及待問他:“如海哥,我身上刻有你的名字,現在我想考驗你一下,能不能也把我的名字刻上去?”
秦如海急忙說:“這不好,我沒有這個愛好,再說我怕疼,這樣不太好。”
張雅欣有些不樂意了,假意生氣說:“如海哥,你說過願意為我做任何事,難道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能被滿足一下嗎?我都不怕疼,你怕個啥?不行,這字必須刻,這個叫宣誓主權,知道吧?”
秦如海見她生氣,猶豫一下,問:“那你說刻哪裏好呢?”
張雅欣不假思索地說:“屁股蛋蛋上,那裏比較隱蔽,隻有我能看得著,就這地方其他部位都不行!”說完這句,她的臉紅到了耳根脖頸處。
秦如海透過後視鏡看到這幅樣子,笑罵她說:“雅欣啊,你咋不知羞呢?作為一名大學高材生竟能說出這樣流**氓的話,看來你真不用去學校了,已經無可救藥壞到骨頭裏去了。”
張雅欣也不認慫,繼續紅著臉說:“跟你這樣的大壞蛋,學好都不容易呢!不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就刻在你屁股蛋蛋上,這樣我們都有對方的名字,想想都覺得幸福激動呢!”
秦如海也認真起來,問她:“你上麵是‘情深如海’,那我刻什麼呢?總不能直接刻你名字吧?總得刻得詩意含蓄些啊?”
張雅欣開始沉思起來,過了一陣笑說:“嗬嗬,我想到了,就刻‘意長雅欣’這四個字,‘情深’正好和‘意長’相接呼應,後麵都是咱倆的名字,之前我刻的時候就是這麼選字的,你覺得怎麼樣呢?”
秦如海想了想,說:“‘情深意長’,‘如海雅欣’,還算對稱工整,挺好的,你喜歡就刻吧!”
張雅欣心滿意足,腳踏支架,扶住他肩膀,迅速親了一下他臉頰,接著抱緊他後腰,將頭緊貼在背上,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