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海目送他們走進安檢區,才揮手告別。
到村已過下午三點,秦如海無心工作,直接回家了。
張雅欣一走,秦如海的心情馬上消沉下來,加上昨晚一夜沒睡,沒吃晚飯就昏睡了過去。
大家都知道原因,也沒勸說,就由著他去了。
經過一晚休整後,秦如海又打起精神來,天沒亮就爬起來舉重拳擊,累出一身汗,等衝完涼,其他人也都接連起來,整個院裏又變得熱鬧了。
早飯期間,劉萍對秦如海說:“哥,昨晚沒來得及跟你說,下午爸媽過來,我想去接一下。”
秦如海一聽劉能和趙婷要來,就猜已經做好了舉家搬遷的打算,急忙追問:“萍兒,那邊已經處理完了嗎?”
劉萍笑說:“也沒多少事,把十多畝地都租給了別人,把老家賣給了村裏人,現在落得一身輕鬆了。”
“嗬嗬,這樣也好,反正不回去了,過會我和你一起去縣城,還得落實一下轉學的事情,雖說張局長答應過,也不知有什麼難處沒有。”
劉萍笑著答應,轉而問陳芳:“芳芳,你家那邊怎麼樣了?沒聽你怎麼說起過呢!”
陳芳笑說:“也快了,最麻煩的就是轉讓店鋪的事情,其他的都已經處置完了。”
秦如海笑著說:“那也得抓點緊了,等兩家過來裝修時候也好有個商量,到時候也能同時搬進去。”
陳芳說:“嗯,我都說了,已經找下買主,就等著談價簽協議,估計也快過來了,等下我再問問情況。”
許晴接過去說:“裝修這一塊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有熟人朋友,到時候可以約過來規劃預算一下,會占很大便宜的。”
劉萍和陳芳連聲感謝。
秦如海說:“晴姐,那這件事就拜托你費心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想聽聽大家的意見。二狗想來投資,我先答應下來了。上次我們在醫院碰麵,對他說過不少狠話,估計是起作用了。他開始遠離張存順,慢慢投向我這邊。我想的是少一個敵對我們的人就少一些威脅,先把他拉攏過來再說,免得他跟著張存順給我們搗亂添堵,你們覺得這種想法靠譜嗎?”
陳芳先開口說:“如海哥,我想這樣做有風險,首先我們弄不清楚他的誠意有多少,或者說他是不是張存順有意安排打入我們內部的奸細,這個還不了解。再有,他既然能背叛張存順,還會再一次出賣背叛我們,他天性奸邪狡詐,不會這麼快棄暗投明的。最後他這人名聲不好,就算我們同意,也怕其他村民反對,會影響內部團結和關係穩定,對公司的長遠發展可能會有較大影響。”
劉萍想了想說:“芳芳分析得有道理,其實我也有這些擔心,以二狗之前的做派和風格,起初還能服管,但怕以後會鬧內訌,不會循規蹈矩遵章守紀,他習慣了亂來胡來,怕會給我們的事業帶來滅頂之災,不可不防啊!再者說他和張存順在一起十多年,彼此都很了解,也可能握有對方不少把柄,不會為了幾個錢就敢公然背叛張存順,如果真想賺錢,在我們解散合作社那會就不可能任憑張存順安排,至少也會站出來反對的。最後我想說的是,他生性奸詐,做事沒有定數,習慣看心情做事,萬一做了哪個部門的主管,一定會帶壞很多人耽誤不少事的。但讓我最擔心的是,大部分人都不會同意讓他加入,再說他一進來,就違背了我們之間解散合作社組建公司的初衷,上次那麼一倒騰,我們在外麵的信譽度和影響力明顯下滑不少,再讓他進來,我怕情況會更糟。”
許晴接著說:“如海,你當時跟他怎麼說的,他又是怎麼說的,你先說出來我們一塊捋一捋,這件事可大可小,也會有非常大的風險和影響,不能輕易開這個口子。”
秦如海見她們這樣分析,有些後悔和尷尬,慢慢回憶說:“當時,他說眼紅別人賺錢,要我拉他進來,說他手上有十萬多閑錢存銀行太可惜,從他眼神看出,他確實是沉不住氣了。後來他還主動提出要幫忙監視張存順,以後有什麼動靜會事先透露給我,很明顯是在見風使舵,典型的牆頭草。”
許晴想了一陣才說:“其實在我看來,他翻不起什麼大浪,通過對他的觀察和了解,我發現他做事不用腦子,經常被人牽鼻子走,現在急切想投資加入我們,確實是眼紅其他村民分紅掙錢了。同時也見張存順在村民眼裏的地位和威望一落千丈,加之現在如海和雅欣在一起的事實,就想主動緩和關係,不至於受到張存順的連累,說白了就是背叛投誠。他的誠意有多少,決心有多大,服不服從管理和安排,悔意重不重,等等,這些方麵我們還需要試探和考驗,陳芳和劉萍分析得都有道理,也確實存在這樣的風險和問題,接受他的事我想還得先放一放緩一緩,等確定過以後再作考慮,或許會穩妥和周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