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酒店大門口的保全,林佩函便試圖加快腳下的步伐,本意是想向保全求助的,卻不曾想,她人還沒有來得及走到門口,便已經被人架著胳膊往另外一處拖走。
她想要求助,試圖叫出救命一詞,不料說出口的聲音竟隻是她自己才能夠聽到的程度。
林佩函被拖到了一間沒有光亮的屋子裏,房間門敞著,她依稀能夠看到外麵走廊上麵的光芒。
她知道,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便是酒店樓上的房間。
而她之前的猜測也該是對的,她並不是在杞人憂天,而是,她真的是被人給下了藥。
此刻她渾身的反應都在告訴她,她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不小的危機。
那幾個架著她上路並且將她丟在房間裏麵的人很快離開,頃刻間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摔在地上。
她的外套裏麵,手機在不停地震動著。
應該是代駕先生打來的電話。
林佩函伸手從口袋裏麵將手機掏了出來,在她正要接通的時候,那頭的代駕先生卻搶先一步將電話給掛斷了。
林佩函眯著美眸,渾身像是被人撤去了骨頭一般,四肢軟得要命。
此時,她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手指頭摁著快捷鍵,那號碼撥出去便是翟翌晨的手機號碼,她相信此刻他一定會趕來救她的。
隻是,林佩函料到了所有,卻沒有料到電話還沒有撥出去,門口便已經閃現出了一道身影。
她抬眸朝著那道身影看去,她認出了他來。
是李易安。
隻是。
林佩函一雙美眸更眯緊了些,她恍恍惚惚往李易安的身後看,有一道人影在他的身後駐留了幾秒鍾,隨後便離開了。
林佩函心頭一緊。
她若是剛才沒有看錯的話,站在李易安身後的那個女人,似乎是陸真羽。
“林小姐,你這是喝了多少啊,看上去都有些不清醒了。”李易安勾著嘴角,將房門關好,將光亮的走廊和一片漆黑的房間徹底隔絕開來。
他點亮了房間裏麵的燈,沒有任何特別的征兆,直接摟住了林佩函的腰肢將她往床|上撲了過來。
林佩函本來就是借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在強撐著,因此在李易安向著她撲過來的時候,她毫無抵抗之力,隻能硬生生地任由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
林佩函感覺他的每一絲觸碰都惡心至極,當李易安的手落在她的臉頰邊上,並且恍恍惚惚可以看見他的吻逐步逼近的時候,林佩函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竟仰起脖子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李易安被林佩函這一口給咬得麵目猙獰,他將林佩函一把甩開,惱怒得幾乎罵娘。
而林佩函也借著房間裏麵的光亮跌跌撞撞衝進了洗手間裏麵,她將門反鎖之後,雙腿酸軟到無法站立,人直接跌坐在馬桶蓋上麵。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心悸不已。
意識到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漸渙散,她的目光無法聚焦,卻還是強撐著自己全身的力氣走到淋浴的花灑底下,她擰開水龍頭,任由花灑裏麵噴出來的冷水直直地往她的身上襲來。
那種徹骨的涼意,讓她渾身都在發抖,卻也十分意外地讓她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