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吃痛地悶哼一聲,回頭來,映入眼簾的便是翟翌晨冷厲到渾身四周都降低到冰點的一張麵孔。
隨即,兩人便毆打作一團。
陳青洛的外套被李易安像野|獸般撕碎掉,裏麵穿著的薄衫也破碎不堪。
當李易安送開她和翟翌晨兩個人打起來的下一刻,她突然身子一軟,原先懸在嗓子眼的心髒突然落了地,整個人坐到了地上。
林佩函湊近,伸出手來試圖將陳青洛緊緊抱住。
可無奈的是,她的四肢酸軟得厲害,使不上什麼力氣,為此,她心裏百般難受。
翟翌晨最後一腳直接將李易安踢到了房間的大門口,而林佩函也似是藥勁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整個人直接昏倒了過去。
翟翌晨顧不上再去繼續和李易安對峙,實在不想林佩函擔心得厲害,便回頭來繞到洗手間。
他伸手拍著林佩函的臉頰,但是林佩函卻根本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喚了她的名字好幾聲,效果也是同樣的。
翟翌晨瞳眸狠狠往裏一縮,將外套脫下來把陳青洛的身子擋住。
“能堅持得住嗎?”他問道陳青洛。
陳青洛點頭,雖然直到此刻她的心跳仍然沒有平複下來,但是她很清楚,此時更要緊的,是已經昏倒了的林佩函。
翟翌晨沉聲嗯了一聲,伸手攔住林佩函的腰肢,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陳青洛跟在翟翌晨的身後。
她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李易安人已經不見了。
翟翌晨沉眸,眼底氤氳著危險的神色,鳳眸深深眯了眯,眼底劃過的盡是陰鷙。
酒店出事的事情很快引起了酒店的注意,大堂經理看到了翟翌晨,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對勁,便沒有對警方多說什麼,隻是正常交代了翟翌晨的行蹤。
當警方找到醫院去的時候,林佩函已經洗胃完畢。
從病床上清醒過來的她,唇色泛白,身上也提不起來什麼力氣。
她清醒過來之後眼皮很重,恍恍惚惚能夠聽到身後有人在說話的聲音,而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翟翌晨分外緊張擔憂她的麵孔。
“難受嗎?我幫你叫醫生。”翟翌晨雙手將林佩函的手攥在掌心裏麵,那雙本湛黑如墨的深眸當中寫滿了心疼。
他自然愧疚。
若不是因為他將赴宴的邀請帖給了林佩函的話,她便不會遭到這樣的危險,陳青洛也不會隻身一人前往。
說起來,始作俑者該是他才對。
“翟翌晨……”林佩函的聲音沙沙啞啞的,目光艱澀地在病房裏麵轉了兩圈,這才再問道翟翌晨,“青洛呢?”
林佩函隻依稀記得自己昏迷之前,陳青洛渾身都在發抖。
翟翌晨沉聲,“被警察帶去警局錄口供了,放心,顧與征也去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了。”
林佩函這才鬆了一口氣。
差點,她就釀成了大禍。
“對不起。”翟翌晨猝不及防說出這話來,惹得林佩函心尖一顫。
她視線定格在他臉上,微微有兩分遲鈍。
“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忙,沒來得及看手機。”他的語氣中,斂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