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翟翌晨站到了前台麵前。
翟翌晨神色冷冽,焦急的語氣當中似是淬了冰。
“李易安在哪間房間?要是出了人命,無論是你還是你酒店,都擔待不起。”翟翌晨深眸逼視著前台。
前台本還以為保鏢是撒謊,沒想到真是翟翌晨的手下。
翟翌晨言簡意賅,一來不是問的林佩函的下落,而是點名李易安,並提及人命一事,前台便再也不敢怠慢。
麵對李易安絲毫不加避諱的目光,林佩函內心都在顫栗著。
千萬般不情願,可一想到隻要過了今天,所有的難題便能迎刃而解,她便隻能狠下心來,手緩緩落到胸前,褪去了外套。
那感覺實在是太過屈辱,她手落在裏麵的背心衣角,看向李易安,一字一頓問道:“明天就會澄清醜聞是吧?”
“那是自然,隻要今天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李易安不假思索,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林佩函點了點頭,更是朝著他走近了兩分。
她將目光看向窗外,借此轉移注意力。
背心撩到一半,門外響起一陣陣腳步聲,隨後房門便被人從外麵一腳給狠狠踹開。
林佩函心頭猛地一頓,還沒有來得及回頭來,人已經被撈到了一個極其溫暖寬闊的懷抱當中,她輕呼一聲,抬起頭來,眼神恍惚間便隻見翟翌晨緊繃著的下巴輪廓。
竟是他。
幾位保鏢們齊齊衝進房間,而在他們衝進來的時候,李易安已經十分眼尖地察覺到了形勢不對,翻窗逃跑了,幾位保鏢和酒店的保全也都紛紛追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裏麵隻剩下林佩函和翟翌晨兩個人了。
翟翌晨伸出手,將脫到沙發上麵的林佩函的外套掃起來,讓她站好之後套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動作有些暴力,雖然指甲並不長,但是在幫她套外套的時候太過蠻橫,結果指甲略過了她的手腕,巧在就在手背上劃出了一道痕來。
林佩函倒是沒有出聲,隻是膽怯又驚慌地看著翟翌晨。
翟翌晨注意到自己弄傷了林佩函的手,他眸底一緊,手上的動作隻頓了一下之後,很快眼神又直接從她的手背上麵帶過了。
“就不該心疼你,別說是這一道劃痕了,就算是把你從這二層樓扔下去我都不解氣!”
這是時隔許久他凶了她。
因為他實在是無法形容此刻的生氣了,在來的路上聽說她和李易安先後都進了酒店,他便設想過這種可能。
可真當看到此情此景,即便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卻還是無法接受。
“你這個女人怎麼笨成這樣!”翟翌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說著。
他的手還停留在林佩函的外套上麵,手抓著她的外套領子不肯鬆手,恨不得要將她的脖子扼得斷氣。
直到林佩函漲紅了臉蛋艱難地咳嗽了兩聲之後,他才鬆開手來。
林佩函繼續咳了好幾聲,這才稍微勻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