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函抓起小家夥的手，攤開他的手掌，將照片重新放到了他的手上。
“媽媽，家裏還有其他的我的親媽媽和爸爸照片嗎？”當小家夥盯著寸照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抬頭望著林佩函。
林佩函點點頭，這個時候，什麼要求她都肯滿足他。
依舊是這個她和童揚平日裏很少過來的書房，她從加了密碼鎖的箱子裏麵翻出來一本相冊，那是簡岑的家庭相冊，其中除開一兩張兩人父母親的照片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簡岑和簡弋陽夫妻兩個人的照片了。
林佩函試圖抱著童揚看照片，童揚依舊沒有拒絕。
他窩在林佩函的懷中，將照片慢慢翻閱下來，逐漸地，也哭得沒有剛開始那麼厲害了，除了偶爾哆嗦兩下肩膀之外，其他的時候，他都安靜得出奇。
倘若不是因為他的小手會在她翻閱照片的時候從相冊頁麵上麵移開，林佩函幾乎會以為他已經哭到昏過去了。
“媽媽，爸爸他們長得好像。”
漸漸地，童揚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是哭累了，又好像是難過到了極致。
總之，林佩函深喑，此刻的童揚非常脆弱，她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都是字字斟酌，生怕哪一句話說得不對又讓小家夥得重新哭出來了。
“當然像了，媽媽小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很像，等媽媽和他們都長大了，才發現他們依舊很像，而且，都長得很帥。”
“媽媽小的時候也認識爸爸他們嗎？”
“媽媽啊，當然認識。從媽媽還在念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你爸爸他們了，隻是那時候交集不是很多而已，直到後來念高中的時候和你兩位爸爸都是一個學校，那個時候我們才開始慢慢變成好朋友。”
“媽媽，我的爸爸……親生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跟爸爸比起來，怎麼樣呢？”
童揚手指著相冊當中簡弋陽的臉，和他印象當中的爸爸輪廓十分相近的男人。
林佩函笑著作答，“你的親爸爸啊，也是個商業奇才，比你的爸爸還要厲害很多。你可能不知道吧，他可是你翟叔叔還有你爸爸的偶像呢。”
“真的嗎媽媽，他真的這麼優秀嗎？”小家夥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相冊又翻過了一頁，他盯著照片上和方碧彤抱在一起的簡弋陽，原本凝重悲傷的臉，此刻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他，似是在追尋著自己的記憶，想要回想起葬禮當天他曾經在靈堂上看到過的那兩張臉，雖然印象稍微有些模糊了，但是那些前來追悼的人們的悲歎，他都還記憶猶新。
從那些人說的話當中可以大概知道，無論是他的親爸爸媽媽，還是簡岑爸爸，都是很優秀很優秀的人，正因為他們太好太好，所以那些人都很難過，甚至有好多人跪倒在靈堂前麵哭了。
童揚抿著嘴角，相冊翻到盡頭，他手微微頓了頓，將相冊緩緩合上，隨後，他回頭來望著林佩函，“媽媽，我的親媽媽拉大提琴很好聽嗎？”
聽到童揚突然提到大提琴，林佩函的心尖都跟著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的？”林佩函問話的語氣當中完全掩不住她的震驚。